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合集12篇

时间:2023-09-07 09:20:14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1

一、儒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作用

儒家学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和重要组成部分,或曰中华主流文化,是凝成中国民族精神的主流,是东亚文明的精神内核。“察业识某如佛,观事变莫若道,而知性尽性,开价值之源,树价值之主体莫若儒。”

儒学的这种地位是历史形成的,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创立儒家学说,不是凭空创造的,而是在社会的大动乱中通过对三代流传下来的中国传统文化遗产进行反思,认真清理和重新加以诠释而形成的思想学说体系。孔子提倡“信而好古”和“好古敏以求之”,使儒学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成为中国原典的保存者和当时中国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孔子非常注重实地考察,坚持“察知征信”与“因革损益”的原则,使儒学又具备审慎的因时制变的品格,在中国处在第一次社会形态大变革的时代,儒学应运而生,突出了中华传统文化需要保存、延续和发展的历史必然。

儒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文化,只能在超越了单一民族观念和思想体系时才能存在。他一方面提倡“夷夏之防”,十分注重激励民族精神与爱国主义,同时又以“近者悦,远者来”和“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博怀,倡导民族和睦,友好相处,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形成与巩固起了凝聚作用,因此儒学长期以来是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支柱。“儒学不是宗教却能取代宗教”,坚持的是一种对儒学的信仰和依赖。儒学提倡德化社会、德化人生的思想对中国人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成为华人世界共同的文化心理基础。直至今日,儒家文化仍具有一种积存深厚的民族文化认同的凝聚力,起着中华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的重大作用。正是由于儒学避免了狭隘民族性的特点,为它走向世界,形成东亚儒家文化圈奠定了基础。

在先秦,处于私学地位的原典儒学,为它的长远发展奠了基。汉武帝“独尊儒术”,儒学始成为官学,两汉时基本完成了对先秦以来道、墨、名、法、阴阳之学的综合吸收,扩大了学术包容的范围而成为文化的宗主。虽两千余年其形成屡经变换,但总的方向是强化封建统治意识。

“凡是存在的即为合理的。”正是儒家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的长期存在和广泛的影响,使其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与合情合理性文化。“中国人不得不树立一种道德律,即提高‘仁’,亦即公正、慈爱的行为地位,把它作为一种绝对标准,以仁为标准,一切有缺点的人或行为,就能被发现其所不足。”这或许便是儒学所要达到的高度,同时也是中国传统文化所要传承的文化宗旨,正如张纯如所阐释的“文化影响力”(Power of cultural forces)“这种力量既可以剥削去使人成为人的那一单薄的社会约束―这样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魔鬼,也可以增加这一约束。”总之,儒家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主体地位,决定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趋势,并且时刻影响着中国人的精神与道德取向,成为中国人的信仰。

二、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在儒学中的体现

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在中国古代社会形成并发展起来的比较稳定的文化形态,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民族的历史遗产在现实生活中的展现,这个思想体系蕴涵着丰富的文化科学精神,这种科学精神又是通过儒学之要义体现的,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中国传统文化是凝聚之学。中国传统文化是内部凝结力的文化,这种文化的精神是注重和谐,把个人与他人、个人与群体、人与自然有机的联系起来,形成一种文化关系。这有助于民族凝聚力的形成,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便是以和谐民族的性格、精神而影响和传承的,而现代社会综合国力的构成中,民族凝聚力作为国家的软实力,为社会发展、改革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我们中华民族是宗族融合而形成的,融合于中华民族的宗族,历代都有增加,但融合的动力是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而不是武力,融合的方法是同化而不是征服。”中国全体国民都有他“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崇高伦理观念,与博大的仁爱精神,共同构建和谐之社会。儒学对中国社会之民族性格、民族精神、理性和谐社会的形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可以说,儒家文化是体现中国传统文化中这种凝聚之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儒学文化中的和谐意识包涵天人关系的和谐与人际关系的和谐。关于人际关系的和谐,儒家提倡“中庸”,即“和而不同”和“过犹不及”,实质是强调矛盾的统一与均衡,强调通过事物之变的把握以获得人际关系的和谐,避免和克服人与人,人与社会乃至国家、民族之间的对立和冲突。这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凝聚之学的科学精神。

2.中国传统文化是兼容之学。中国传统文化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尽管中国古代对外交往受到限制,它还是以开放的姿态,实现对外兼容,这正是依靠儒学“和而不同”的精神而实现的。儒学在保持其学统传承的同时,总以“和而不同”的精神,以我为主地汇通、吸收和融合外来文化的优秀成果。儒家文化对外来文化的强大吸收能力和它强大的同化能力是相辅相成的,更加出色的承载了中国传统文化兼容之精神。

3.中国传统文化是经世致用之学。文化的本质特征是促进自然、社会的人文之化,中国传统文化突出儒家经世致用的学风,它以究天人之际为出发点,落脚点是修身、治国、平天下,力求在现实社会中实现其价值,经世致用是文化科学的基本精神,儒家学说则更是这种精神的体现者和传播者。

三、中国传统文化中“以儒治世”

“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明白地道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儒家文化的这种特殊的社会功用。在长达两千多年的中国封建社会里,儒家思想一直在官方意识形态领域占据着正统地位,对中国官学文化发生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以儒学为核心的中国传统社会充满了亚普罗式的精神,是个按生态循环及继续下去的社会,继承的是老祖宗的传统,还要代代传下去”。传统就是权威,满足于守,追求静,害怕变。

《书经・大禹谟》:“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意思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最便于专制”的儒术,或者当作一种专制官僚统治手段来看的儒家学说,可供统治者利用的内容有:(1)天道观念;(2)大一统思想;(3)纲常伦理。《书经》“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荀子・王制篇》“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这一来,天道观念,大一统主张,纲常伦理就成为“三位一体”了。所谓“两千年无思想,非无思想也,以孔子的思想为思想;两千年无是非,非无是非也,以孔子的是非为是非”,归根结底,不是中国人对于孔子学说特别有好感,而是中国的社会统治,特别需要孔子学说。

自儒学被汉武帝君臣定为正统正宗以后,以地主经济为基础,土地得相当自由买卖,农民得相当自由转动,而原本不能造成世卿世官那样的贵族身份的社会,却藉着知识的统制和长期独占,而无形中帮同把士大夫的身份更加的特殊化或贵族化了。

“以儒治世”,中国传统文化更加牢靠的在政治中得以发挥。“文化是物质设备和各种知识的结合体,人使用设备和知识以便生存,为了一定目的,人要改变文化”,师儒和政权的关系,在中国封建士大夫身上,得到了极其充分的体现,而“以儒治世”是历代统治者及传统士大夫所选择的,“一个时代的思想家,他们的言行能被社会所接受,主要是因为他们反映了社会上的一般观点,他们不过是把已经客观的社会事实所造成的观点,用比较明白和肯定的言行表达出来。”从孔孟到西汉董仲舒“君权神授”到魏晋以竹林七贤为代表的玄学到唐韩愈的天命论到宋朱熹的理学到王阳明的心学到明清各种儒学思想见解,都体现了把儒学进行合理改造,从而为统治阶级所利用,以达到“治世”,维护统治的目的。

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看,文化属于上层建筑,其核心是社会意识形态,它是为其政权及其经济服务的,儒家文化符合统治阶级的利益需要,反映了中国历代的“国情”,正如金克木所言,“文化就是‘国情’,文化就是‘国民性’,中国文化就是‘中国人’”,“从一定的视角分析,儒家文化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主要为国家培养官僚的文化”,历代统治者都公开标榜以儒家理念作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指导思想,儒家观念成为官僚文化的核心,其在“尚贤使能”“民为邦本”“仁政理想”“隆礼重法”“节用裕民”“修身为本”等方面,都对中国官僚体制及王政统治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同时是中国传统文化“以儒治世”的体现。

以儒学为主流的中国传统文化,能够经历五千年的发展而没有中断的原因就在于其核心价值具有先进文化特性,在于其人性化、人情化倾向所具有的穿透力和生命力,在于它所具有的永恒的普世价值,相信在世人共同的努力下,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将会在未来闪耀出更加灿烂的希望之光、和谐之光、精神之光。

四、总结

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主题,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儒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和重要组成部分,两者是血与水、源与流的关系。“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总得说来,就是究天人之际,明修身之道,述治国方略,求天下为公,最终实现天人和谐的境界。儒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中国传统文化精神通过儒学体现,在悠久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优秀的儒家文化价值理念,“以儒治世“被历代统治者所推崇,现实的需要,促使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做出价值选择,用历史的眼光和时代的精神去更好的保留、弘扬和传承优秀的中国文化遗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中国之未来而奋斗。

参考文献:

[1]牟宗三.生命的学问[M].中华书局.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2

人既是文化的存在又是历史的存在。一旦人的生命进入历史文化空间,人的类本质——人的历史文化生命也就开始了。生命在历史活动中选择、承继并创造着文化,一种特定的文化在历史中延续、演进形成文化传统,一种特定的文化传统(或精神)的承传系统构成道统。对主体生命而言,传统与道统分别指向生命对历史文化的态度和生命在历史文化中的地位,它们共同体现着人类文化生命的历史意识。在儒家那里,人的文化生命是连接传统和道统的生命钮结。

“生命是一条流,有过去、有现在、有未来,过去、现在、未来是一条连续的流。”[1]在生命这条连续的流中,早期儒家更为强调它的历史根源性,他们深信自己的文化生命是承接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文化生命的存在又表现为一种历史文化生命的存在形态。

孔子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论语·学而》),并以周礼文化的继承者自居。《中庸》也说:“仲尼祖述尧舜,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在孔子的文化生命里洋溢着一股浓郁的历史文化精神。孔子怡然自得地生活在传统文化中,他“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论语·卫灵公》),一切视听言动完全依据周礼而行动,对传统的诗书礼乐文化一往情深。在道统的承接上,孔子虽然没有明确提出道统观念和传道谱系,但他对尧舜禹文王周公赞不绝口:

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为尧则之。(《论语·泰伯》)

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同上)

禹,吾无间然矣!(同上)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同上)

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论语·子罕》)

在这些溢美之词的背后,孔子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了一个由尧—舜—禹—文王—周公—孔子的道统谱系图,孔子的生命恰好体现了这种历史文化生命的连续性。牟宗三先生也认为,尧舜禹三代一系相承的道统,到孔子时有了进一步创造性的突进。而其开辟突进的关键,是在于道的本质内容的自觉,通过此自觉开辟了一个精神的领域,这就是孔子所立的仁教。以孔子的仁教与尧舜禹三代的政规业绩合起来看,便是所谓“内圣外王之道”。所以,内圣外王之道的成立,正表示孔子对“道之本统”的开发与重建。[2]一方面,正是自觉地承接上了传统与道统,承接上了中华文化的历史命脉,孔子的文化生命才显得光彩夺目;另一方面,孔子开创的“仁学”又重新打开了中华文化的新局面,启迪着一代又一代后继者的文化慧命。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孟子·滕文公上》)很显然,孟子是把尧舜作为支持他性善论的历史人格原形,尧舜的道德生命和道德传统构成了其性善论的历史依据:

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孟子·尽心上》)

尧、舜,性者也。汤、武,反之也。(《孟子·尽心下》)

在这里,孟子把圣贤的道德传统作为人的道德生命的历史证明,赋予天赋即善的道德生命以深厚的历史意识。不惟如此,在文化生命上,孟子要求“闲先王之道”,以“正人心,息邪说,距?行,放淫辞”(《孟子·滕文公下》)作为自我期许,这种以圣贤传统为主轴的历史意识也是他的文化生命的有力支撑。孟子大声疾呼:“《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孟子·离娄上》)孟子以捍卫和承继“先王之道”为己任,自觉不自觉地勾画出一个自尧舜禹汤文王孔子的文化发展脉络图:

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若伊尹、莱朱,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若大公望、散宜生,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由孔子至于今,百有余岁。……(《孟子·尽心下》)

孟子沿着一条历史文化基线以五百年为一个周期从尧数至孔子,异常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儒家历史文化的承传谱系,这也是儒家道统论的开端。孟子把自己放在道统的时代承接点上,他豪迈地宣称:“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孟子·公孙丑下》)自觉地把自己的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对接,表现出较为强烈的历史意识的自觉。

荀子虽然主张“法后王”,但他对“先王之道”同样也是称颂不已:

先王之道,礼乐正其盛者也。(《荀子·乐论》)

古者先王审礼以方皇周浃于天下,动无不当也。(《荀子·君道》)

先王之道,仁之隆也。(《荀子·儒效》)

凡言不合先王,不顺礼义,谓之奸言。(《荀子·非相》)

荀子不仅称颂“先王之道”,甚至还极力主张复古。他说:

声,则凡非雅声者举废;色,则凡非旧文者举息;械用,则凡非旧器者举毁。夫是谓之复古,是王者之制也。(《荀子·王制》)

这种“复古”,实质上就是恢复古者先王之道,恢复先王之政。在这种“复古”的外衣下,荀子实现了其生命与文化传统的对接。就是荀子的“法后王”,学者们也有不同的认知。司马迁、杨??认为“后王”即是“当今之王”、“当时之王”、“近时之王”[3],冯友兰、郭沫若等则认为“后王”即周文王、周武王。[4]廖名春则综合了诸家之说,认为,主观上的法古,客观上的重今,这是荀子“法后王”说所具有的双重意义[5],这一说法较为可信。无论是“法先王”还是“法后王”,荀子的尊古意识是不变的,在他的文化生命中始终贯彻着一种历史文化精神。这一点在荀子的“道统”承接中也表现得相当突出。尽管后儒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荀子排斥在儒家道统之外,但荀子自己认为其学说承继了上至舜禹下至孔子的儒家文化精神。他主张今世仁人,应“上则法舜禹之制,下则法仲尼、子弓之义,以务息十二子之说,如是则天下之害除,仁人之事毕,圣王之迹著矣”。(《荀子·非十二子》)

儒家深厚的历史文化意识体现在自身生命里就表现为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的高度统一。《中庸》的“道不远人”,“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表达的正是人类历史文化与自身生命的内在一致性。孔孟都把文化生命的发展归宿视为“道”,孔子说“君子学以致其道”(《论语·子张》),孟子也说:“君子深造之以道。”(《孟子·离娄下》)到了荀子那里,道与生命结合得更加紧密,荀子认为:

圣人者,道之极也。(《荀子·礼论》)

圣人者,道之管也。天下之道管是矣,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诗》、《书》、《礼》、《乐》之(道)归是矣。(《荀子·儒效》)

圣人是道的极至,圣人是道的总汇,天下之道,百王之道都集中在圣人这里,诗书礼乐文化全都在这里,圣人就是道的化身。正是在此意义上,荀子进一步指出:“圣人者,以己度者也。故以人度人,以情度情,以类度类,以说度功,以道观尽,古今一也”(《荀子·非相》),圣人自身就是天下万物以及古今文化的基本法则。

人是文化发展演化的主体,人的生命始终贯穿在整个历史文化的发展进程之中。因而,历史文化的发展不仅仅是人类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发展,它同时也是人的文化生命的发展。反过来,从人的文化生命的发展演变中我们可以探出文化发展的端倪。正是基于人的文化生命与历史文化的高度统一这一理论前提,有学者认为,孔子提出了文化发展的“文质史观”[6],它实质上是对汉儒以“文质三统”相互更替的理念解读孔子文化损益观的现代解读。与其说孔子以文质论历史,还不如说孔子以文质论生命,历史文化生命只不过是人的生命的外化,只不过是人的生命的外在形式,正是文质生命的发展展示了历史文化的变迁。后学往往在夏商周三代文化尚文尚质的问题上争讼不休,实质上,对孔子而言,文与质是和谐统一的,文与质的统一,既是人的文化理想也是文化建设的理想。对人而言,文质统一即为文化生命和道德生命的统一[7],对文化而言则是历史文化精神与道德精神的理想结合。荀子在其《礼论》篇中极为精彩地描述了礼文化的发展历程:

凡礼,始于??,成乎文,终乎悦校。故至备,情文俱尽;其次,情文代胜;其下,复情以归大一也。(《荀子·礼论》)

意思是说,礼,开始时简单,逐渐比较完备,最后达到满意。所以礼达到最完备的程度,就能把情感和仪式两方面都充分、完善地表达出来;其次是,情感胜过形式或形式胜过情感;再其次,那就是只注重质朴的感情,而符合于太古时代的情况。这里的“情”指人的内在情感,即质。礼的发展就是礼从质到质文互胜到文质俱尽的演进历程。荀子又把“情文俱尽”理解为“礼之中流”,认为“文理情用相为内外表里,并行而杂,是礼之中流也”(同上),文与情(质)互相配合,并行兼用,这就是适中的礼,即礼的比较理想的状态。礼是人的生命的外化,在本质上也是一种生命形态,它的内在结构与人的文化生命结构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基于此,儒家还赋予了礼文化以生命的形式,使之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贯穿于生命的始终: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论语·为政》)

人的生命也就是文化的生命,人的生命的延续也就是文化生命精神的历史延续。

注 释:

[1] 牟宗三:《道德理想主义的重建》,郑家栋编,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年版,第17页。

[2] 参见蔡仁厚:《孔孟荀哲学》,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第47页转述牟宗三先生关于孔子“立仁教”,开创“道之本统”的思想。又见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年版,第163—191页。

[3] 参见[汉] 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686页,司马迁云:“传曰‘法后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又见[清]王先谦:《荀子集解》《不苟》(第48页)、《非相》(第80页)、《成相》(第460页)等篇引杨??注,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版。

[4] 参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重印本,第353页。冯友兰认为“后王之法,即指周道。……荀子言法后王,孟子言法先王,其实一也”。郭沫若也持此说,参见郭著,《十批判书》,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第238页。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3

文化作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其更成为当今社会的一个焦点,是各国都在争相热讨的话题。我国作为一个文明大国,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丰富多样的文化形式。各历史时期的统治者也因深受文化思想的影响,在建立某些制度时打下了传统文化的烙印。其中,社会保障制度正是在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开始略见雏形。但是,现代意义上的社会保障制度时在20世纪80年代左右从西方传入到中国,我国古代的社会保障制度只是思想意义上的。在本文中,笔者也考虑了古代的社会保障思想与传统文化的关系。这种考虑,可以从文化的视角完整分析社会保障思想和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目前,国内学者对社会保障与传统文化在理论上的研究并不多,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一方面是从经济角度或者实用角度分析社会保障制度因传统文化引起的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某方面不完善的问题,如郑秉文(2009)等学者在《中国与拉美社会保障比较:传统文化与制度安排———提高覆盖率的角度》中除了作比较,更是在比较的基础上从文化角度分析覆盖率问题;另一方面是在从理论角度分析二者关系,并没有明确表示传统文化下社会保障的发展趋势,如车程(2013)在《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运行与传统文化的关系》一文中分析了社会保障在传统文化蕴涵中的发展以及存在问题;王文茹(2015)在《浅析我国传统文化对社会保障发展的影响》一文中更多的分析各类传统文化(儒家、佛家、道教等)对社会保障产生与运行的影响。由于近几年弘扬传统文化的兴起,传统文化与社会保障之间的关系也引起了学术界的思考与探讨,尤其是一部分学生也开始关注,并以此为方向完成学术论文,他们从分类角度单独分析某种传统文化对社会保障的影响或是从传统文化对社会保障中某种社会保险的作用,这一类主要以学生论文居多,如刘丽(2009)在《儒家社会保障伦理思想探究》一文中梳理了社会保障伦理的思想史。以上学者主要是多种传统文化去分析,本文则是从儒家文化角度,历史纵向发展分析传统儒家文化与社会保障的关系,并分析在传统儒家文化的影响下,社会保障的发展趋势,具有一定的独特性。为了更好地了解社会保障思想与传统儒家文化思想之间的关系,我们有必要让读者清楚本文的社会保障制度与传统儒家文化的概念。本文的社会保障制度既包括现代意义上的社会保障制度,即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郑功成先生所讲的“是国家或社会依法建立的、具有经济福利性的、社会化的国民生活保障系统的统称,包括法定的社会救助、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优抚系统和非法定的各种补充保障措施。它遵循公平、正义、共享原则,通过对社会财富分配的国家干预,实现保障民生与改善民生的发展目标”,也包括具有现代社会保障制度特征的社会保障思想———社会救助思想、军人优待思想等类似思想;传统儒家文化则是指早期的一些儒家文化,主要以孔孟为代表人,具有中国本土特征的文化系统。

一、传统儒家文化与社会保障思想形成与发展渊源

社会保障思想的形成在我国最初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奴隶社会,在这个阶段影响最大的是以孔子和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当时的儒家文化主要提倡“孝道”、“民本”、“仁政”等思想,这些思想形成了最初的社会保障思想雏形。“孝道”提倡每个社会成员都应该尊老、爱老,让每个老年人安享晚年,强调的是个人责任与社会责任;“仁政”强调的是政府的责任,统治者应该对其统治的社会成员施予仁政,用“仁爱”思想处以政事;“民本”则是在一个宏观指导思想的基础下进行“孝道”、“仁政”,强调的是一切以百姓利益为重的社会文化思想。除了儒家思想的主导地位外,道家、佛教等也起到了辅助作用。如道家的“无为而治”强调的是政府的责任。中国化的佛教思想构成我国文化的重要一部分。信奉佛教的人要有同情之心、怜悯之情、慈悲情怀,使得信教之人具有利他思想。佛家文化讲究“普度众生”“、慈悲文化”,这可延生扩展为政府应平等对待社会成员,讲究的是平等性,在精神上树立一种为他人着想的思想,对古代的慈善事业非常有帮助。正是在这种传统文化的影响下,社会保障思想也出现了独特性,从无到有,从简到繁;从最初毫无规章制度及毫无尊严的“施粥形式”,到后来初具国家意识的“开仓济民”,这些全部属于现代意义上社会救助思想和慈善思想,是社会保障思想的最初形式。历史的发展并没有抹灭社会保障思想的发展,社会保障思想也逐渐成熟发展起来。从古展到建国以来,我们的社会保障思想并没有太大变化,这和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儒家文化影响有关。20世纪80年代,现代意义上的社会保障制度引入到中国,中国开始结合国际经验重新整理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这一时期综合形成的社会保障制度借鉴了国际经验,但更多的是与中国国情相融合。也可以讲,此时的社会保障制度吸收更多的是与时俱进的思想,但占主流的仍然是我国的传统儒家文化思想。由此可见,无论是在最初萌芽阶段,还是建立以及完善阶段,我国传统儒家文化思想对社会保障制度思想都具有一种推动作用,促使其建立并不断完善,传统儒家文化思想体系中都有社会保障形成的影子。

二、社会保障制度发展影响下的传统儒家文化

社会保障制度与传统儒家文化二者是一种相互作用的关系,除了传统儒家文化在社会保障思想建立发展过程中的推动作用外,社会保障制度的发展也对传统儒家文化有所影响。古代的儒家文化占据社会文化思想的主流,任何形式的制度都无法撼动其主导地位,而且更是由于传统儒家文化根深蒂固,深入人心,所以早期的社会保障制度对传统儒家文化的作用不明显,更多的只是一种巩固和加强作用,也可以简单理解为早期的社会保障思想只是传统儒家文化发展过程的副产品,对传统儒家文化并没有什么影响。社会保障制度在现阶段的发展对传统儒家文化的影响是最强烈的,这种影响可以分为两种:积极的推动作用和消极的抑制作用,这两种作用也主要从社会保障制度的具体内容中体现,具体表现如下:1、家庭养老功能的弱化削弱了传统儒家文化的“孝道”思想。我国自古以来形成的养老模式是以家庭养老模式占主导,体现的是“大家族”似的宗法保障模式。随着社会多元化的发展以及国际潮流的引入,发展形成了居家养老、社会养老、机构养老等多种形式的养老模式,家庭养老模式的功能不断弱化,这种弱化的后果则是削弱了我国传统儒家文化思想中的“孝道主义”。在现阶段,网络上以及报道中不乏看到许多家庭子女虐待老人、苛待老人的现象,甚至出现因赡养父母问题进而引发的“打官司”现象,这种现象并非只在城镇中发生,就连受外来文化影响力较弱的农村也有所发生。这些现象的出现从侧面反映出我国社会保障形式发生变化,但从文化角度则可以看作是传统文化的弱化,尤其是儒家文化在社会成员思想中的作用远不如从前,“传统家族”、“宗法文化”的弱化,是现代社会保障制度发展引起的一系列后果,这种后果进一步削弱了家庭养老的功能,进一步推动及催发政府及社会在社会保障制度中应该发挥作用。2、社会福利思想强化了传统儒家文化中的“民本”思想。最初形成的社会保障思想中并不包含社会福利思想,社会福利思想是在20世纪80年代社会保障制度传入中国后不断发展起来的。社会福利是国家向全体社会成员提供旨在提高生活质量的一种保障制度,这种制度从无到有的出现表明政府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更加以民为本,以社会成员的利益为基础出发点。从简单的教育福利到复杂的医疗福利,从儿童福利到老年人福利,这些方方面面的完善更能证明政府清晰认识到自己的责任,也在努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些做法向着“仁政”方向进一步靠拢,并不断完善“民本”思想。3、社会保障制度的不断完善改变着传统文化中的“德治先行”思想。我国在古代就讲究“德治”,并没有像西方那样形成法律先行的思想。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我国制定政策更多时候并没有做到法律先行。在吸收西方经验以及社会发展需要的过程中,国家开始注意到法律先行的重要性。尤其是现代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把法律的建立提到了重要日程上。在我国这个充斥着多元文化的社会中,现阶段法律应该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推动法律先行的思想也是有利于社会保障制度进一步完善和发展的。

三、传统儒家文化影响下社会保障制度的发展方向

郑功成指出:“通过对中国社会保障制度50多年发展历程的简要考察,可以发现,前30多年是典型的国家-单位保障制,近20年则是逐渐在向国家-社会保障制演变,目前正处于国家-社会保障制的建设与完善阶段。”这种完善阶段也是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不断发展。目前乃至将来,我国面临着严峻的社会保障形势:人口老龄化加速,社会保障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凸显;城乡之间差别性取消,社会保障制度的流动性问题亟待解决;社会成员权利意识的增强,社会保障的公平性需更加普遍完善。人口老龄化的加速发展,是我国社会保障制度面临的重要难题。人口老龄化意味着我国社会保障制度在当前乃至将来面临着空前的养老压力。这种养老压力对当前的养老模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老年人口的增多,使得养老更为困难,单纯的靠“4-2-1”式的家庭养老似乎难以解决这个重任。所以,国家也在不断发展其他形式的养老模式,形成了以居家养老为基础、社区服务为依托、机构养老为支撑的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严格意义上的家庭养老与居家养老并不同,但是从目前发展趋势看,传统文化中的“孝道”思想影响下的家庭养老方式并不会完全消失,只是在不同社会发展阶段有不同程度的削弱。社会成员权利意识的增强强调的是社会保障制度在今后的发展中更注重公平性。权利意识的增强是一种主观形态上的发展,这种主观意识的增强相对应的是客观存在的强化,客观存在则是政府责任的存在。社会成员权利意识增强强调的是社会保障公平性,强化客观存在则是政府认识自身责任,并不断完善,这种责任是在国家成立初期就存在的,是一种无法磨灭的自然责任。权利意识和国家责任的相互作用在今后的社会发展中会推动社会保障制度的公平性进一步发展,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传统文化中“众生平等”原则。城镇化的加快,对社会保障制度的流动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我国部分地区已经实现省内流动,今后要做的是全部实现省内流动和省际之间的流动。现在,社会发展迅速,人口流动性加强,社会保障制度自然也要跟上时代步伐,满足社会大众需求。其实,这与文化之间的融合相通。每个地方社会保障的具体实施措施有所不同,在相互整合的过程中需要参考多方面因素,即调整过后的社会保障方式也可以具有某种适合当地需求的特征,并不全部是相同的。在大趋势下,求得生存和发展,与时俱进。

四、社会保障制度的缺陷及改进措施

当然,在目前阶段,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需要进一步完善,在执行过程中也会出现一些不好的地方:总体经济水平低、制度不完善、法律依据不够等,这些与我国的传统文化有关。自古以来的小农经济和自然经济使我国经济发展受到一定阻碍,再加上人口基数大,增长速度快,社会保障的经济发展自然受到限制;“德治先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国的法律发展。而且,我国在处理社会保障产生问题的解决办法多是从政策法规入手,很少关注文化层面。规章制度是必要的,但是要根除问题,还是要从思想源头抓起,这样才能治标治本。首先,我国需要做的就是“法先行”。任何规章制度做到有法可依,这样才能使制度实行长久,执行顺利,减少或规避漏洞,更加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也是如此,我国社会社会保障制度建立的比较晚,更是受到西方社会保障制度的影响,在完善过程中结合了我国国情。但是,其在完善过程中应该做到法律先行,做到法律保障。其次,注重文化思想的影响。目前,我国社会保障的某些形式开始弱化,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人们更加关注平等思想,既看到社会保障过程中个人的责任,也意识到国家不可推卸的职责。我国需要摆正态度,正视自身职责,并利用有效的文化思想影响社会成员,使得社会成员在社会保障发展过程中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减少社会上出现的“不文明”养老现象,同时也为其他的社会保障经济效果奠定思想基础,从思想上达到统一。我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它不仅影响着历代统治者的统治和管理,也指引着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发展方向。无论是“孝道”、“仁爱”,还是“民本”思想,都在社会保障中得以彰显。传统儒家文化影响着社会保障思想的发展,社会保障制度的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传统儒家文化的进一步发展,二者在一种相关的关系下得以发展。我们在解决社会保障问题时,应该吸收传统儒家文化的精华,并结合我国具体国情,坚持以人为本,完善社会保障制度。

主要参考文献:

[1]郑秉文,J威廉姆森,E卡尔沃.中国与拉美社会保障比较:传统文化与制度安排———提高覆盖率的角度[J].拉丁美洲研究,2009.2.

[2]车程.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运行与传统文化的关系[J].商界论坛,2013.3.

[3]王文茹.浅析我国传统文化对社会保障发展的影响[J].人资社科,2015.2.

[4]刘丽.儒家社会保障伦理思想探究[D].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06.3.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4

关键词:儒家思想 中国传统体育 文化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儒家思想是中国最为重要的传统文化,儒家学派对中国、东亚乃至全世界都产生过或多或少的影响。在数千年体育文化发展史里,中国的儒家文化思想,在传统文化和思想中占绝对的统治地位,同时儒家的文化思想对我国现代的、特别是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现代体育文化的现状,是儒家思想在我国体育文化圈内的一个现实的、根源性的集中反映。儒家思想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和体育行为都有着根本性的影响,从而使得中国传统体育与西方体育都有着各自的发展方向,中国传统体育逐步在体育思想、体育价值取向和体育体系等方面形成了具有自己鲜明特色的中国传统体育文化。

一 礼、仁思想与传统体育文化

儒家学说的理论核心是礼与仁。礼是一种正统的社会行为规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要求人人都要控制自己的私欲,按照自己的社会身份行事。这也是当时人们进行社会活动和社会交往所遵循的通用规范。仁,就是爱他人,爱自己认为应当爱的人。由于过分拘泥于“礼”,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其逐渐发展的过程中,体育的竞技性特征被慢慢消磨掉了。正如《礼记・射义》中所说:“古者诸侯之射也,必先行燕礼,卿大夫士之射也,必先行乡饮酒之礼,故燕礼者,所以明君臣之义也,乡饮酒之礼者,所以明长幼之序也。”这里礼射被当成了实践仁与礼的手段和方法,仅仅是为了“明君臣之义”和“明长幼之序”,礼射的最终目的不是培养人的体育竞争精神意识,而只是用以维护礼教和等级伦理秩序。

在礼所容许的范围内,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也有自己的发展。如在体育文化里,没有淫秽、怪异和粗野的运动,没有危险、野蛮的体育项目。运动的参与者都懂得遵守规则,合理竞争,实现了“礼”在“艺”先。再如孔子在谈到射箭时说,比赛的目的是提高技艺,锻炼身体,只要起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就行了。此外,都要求要加强友谊,比赛双方要互相尊重,讲究礼节、礼貌。这些思想在当今仍是可贵的体育文化思想。

在传统的社会文化环境中,体育竞争所需的最基本的社会环境是欠缺的。其实在体育活动中所进行的竞争是相当激烈的,有时甚至会发生野蛮的碰撞与冲突,这与儒家学说所宣扬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伦理道德及等级秩序不相融合,是对封建礼教的挑战。在儒家思想观念中,仁是有条件的,超过和违背了礼的仁是不允许的。儒家思想中的这种礼与仁,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从根本上是压制人的个性发展的,个人的独立人格、人的自尊自爱往往得不到尊重和社会的保护,更多的是强调个人的服从,这是对人创造精神的一种压抑。其实,体育就是要让每个参与其中的个体充分地展现自己,养成自己的独立人格,用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力争上游,并且在这一过程中培养自己的创新能力,改进技术,推动竞技项目的发展,这和儒家思想追求的礼和仁是有很大冲突的。

二 中庸思想与传统体育文化

体育运动发展的根本在于竞争。无论什么类型的体育运动都充满了竞争精神。但儒家思想提倡中庸,忽视竞争,与发展体育运动的精神相冲突。中庸所崇尚的是颜回式的准苦行僧般的道德生活模式,强调如何协调宗法人际关系的协调性道德,而不是提倡个人积极向上的进取创新精神。中庸之道强调无原则的调和,安于现状,不为人先,严重制约了人的个性发展和自我意识的伸张,同时也泯灭了人们在体育运动中的创造力和竞争意识,结果导致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发展缓慢、缺乏生机。

中庸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之一,儒家崇尚中庸的思想导致了中国传统体育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从而缺乏体育特有的竞争精神,造成中国传统体育文化难于顺利发展。中庸之道的主题思想是教育人们自觉地进行自我修养、自我教育,把自已培养成为具有理想人格,高度文明,达到至善、至仁、至德、至圣的理想人物,追求“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的太平盛世和世界大同的理想境界。在儒家中庸思想影响下,和谐成为中国传统体育文化追求的最高境界,个体和谐、天人和谐,逐步形成了君子之争以和为贵的伦理型体育文化,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竞争、对抗和有剧烈身体运动的项目在中国传统体育方面的发展。在和谐观点指导下,中庸思想讲究人与人的友善,追求人体与自然的统一,强调人是宇宙的一部分,反对人与人的对抗,反对人对自然的独立,挑战和对抗,而强调二者的对立统一,逐步形成了中国特有的体育文化体系。

三 天人合一思想与传统体育文化

天人合一思想是儒家思想文化的另一特色,天人合一思想就是指自然界与人类之间存在一种统一协调的关系。受儒家天人合一思想的影响,中国传统体育文化表现出典型的对立统一特征,始终将人的整体和谐作为健身练习的出发点和最终追求。中国传统体育把世界的两大基本要素,即人与自然看作是一个对立统一体,强调天人合一;把生命的两个主要标志精神与躯体看成一个整体,强调神形合一。这种整体的自然观和生命观在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表现得尤其明显,在传统的气功、武术和养生体育活动中随处可见。它强调人与自然的统一和人的心理与生理的统一,主张通过身体锻炼来促进精神升华,从而实现理想人格的塑造。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我国一些以阴柔文化为特征的项目,如中国围棋、气功、太极拳等,都得到了广泛传播,逐步发展成为中国传统体育的代表项目,进而传播到东南亚各国甚至全世界,成为人们养生、健身、内修和调节身心的体育活动,受到全世界的欢迎,在世界体育史中占有一席之地。

四 重文轻武与重义轻利思想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注重文教的国家。儒家主张礼义修身,认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鄙视体力活动、视体力活动为低贱之事的文化思想,进一步促使整个社会重文轻武,并贯穿于整个封建社会的历史发展过程之中,并延续到今天。加上科举选仕,强调文章、品德和门第出身,视武学为下品,这样,重文轻武,蔑视体力劳动和体育运动逐步成为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因此,在当时的情况下,很少有人在体育活动上去追求实现自己的价值,甚至有人对自己本身精通的体育活动也不提倡。更有甚者,封建统治者也抛弃了文武兼备的选仕标准,而以“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为选贤标准,并要求人们以和处世,以静修身,严格按儒家的伦理道德修身养性,把有益于人们身心健康的体育运动视为“下技末务”,主张“损人间之末务,息田猎博弈之游戏”。重智力、轻体力,把强身健体、保家习武的体育运动看成“不急之末学”,为封建士大夫所鄙夷。由于封建体育文化受到儒家思想的严重制约,体育运动在中国封建社会遭受冷落。有益于人们身心健康的体育运动结果从人们的需要中被排挤掉,因此可以说,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中国封建社会的中晚期是止步不前的,也可以说是严重倒退的。

中国传统儒家思想是重义而轻利的,主张“行义,远利;义重于利,义高于利”,认为见利忘义是小人之举。《论语・里仁》中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抑制了人们对个人需要的追求,把义作为一切利的前提,追求利必须是在义的允许范围下进行的。这种“贵义贱利”的思想对我们正确处理人际间的利益关系、养成正确的价值观都有很好的指导作用,这是积极的一面,但这种义利观反映在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又有很大的局限性。人们在体育活动中是通过竞争追逐功利的,只受体育活动规则的约束,而不受道德伦理规范的制约,只要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采用各种手段和途径都是可以被认可的。因此,儒家思想中所宣扬的“义”就被抛弃了,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从而“义”的原则也就失效了,这在儒家思想看来是“不义之举”,是儒家思想所不能容许的。所以,带有竞技性的体育活动也就很难被以儒家思想为指导的封建家长制社会中的上层统治者们接受,带有竞争性的体育活动也就难以找到自身生存发展的土壤,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也处处表现出这种思想的影响痕迹。

参考文献:

[1] 李力研:《野蛮的文明》,中国社会出版社,1998年。

[2] 谭华:《儒家文化对中国古代体育的影响》,《四川体育科学》, 2000年第12期。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5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一个综合的国家战略,其中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基础。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正是因为我们这条从未间断血脉才造就了我们五千年得以延续的文明。辩证的扬弃继承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动力,也是中华民族实现民族复兴,走向世界的精神资源。在《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中指出: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不断培植我们的精神家园,增强全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继续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加快文化发展步伐,着力培育文化优势,壮大文化力量,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1]近30年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结构不断更新、经济格局不断整合、的新社会形势下,传统道德观念甚至是主流道德观念有边缘化的危险,所以,传统道德文化成为当下中国社会文化建设的重点。

农村是国家发展的根基,农业厚重则根基牢固,藏富于农民则国家强盛,农村稳定则社会和谐。正如梁漱溟先生所言“中国的建设问题便应当是乡村建设”。[2]在党的十提出解决好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后,新农村建设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地广泛展开,并取得很大的成绩,使农村面貌焕然一新。而另一方面,农村文化生活匮乏、农民文化素质有待提高。农民道德文化素质的滞后性是新农村建发展不可绕过的一个重要问题。所以,一方面提高农村文化生活,另一方面提高农民文化修养,这两方面是新农村文化建设的基础。

儒家传统道德的核心价值就是“仁、义、礼、智、信”,是传承下来的古代先哲道德理性的沉淀,是人之所以为人此价值的精髓所在。孔子讲仁爱、孝悌与忠恕;孟子将“恻隐之心”与“王道”;朱子讲“天理”;王阳明讲“本心”“良知”。这些儒家道德的核心价值已成为古代中国甚至当代中国人文精神的价值核心。因此,通过发掘儒家传统道德核心价值,扬弃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糟粕,并使之唤醒农民内心潜在的道德意识,呈现道德理性,从而为促进农村精神文明建设,重构基层的道德价值,提升农民文化素质,提供了理论支撑,最终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起到促进和辅助作用。

二、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现状与问题

从2005年中央正式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之后,学术界通过不断的理论研究,逐渐产生了大量关于新农村文化建设研究成果。十之后,学术界对于新农村建设的研究更加丰富而具体,这方面的文章专著层出不穷,主要涉及城乡一体化、农村城镇化、农业科技、新农村文化建设等多个方面。但现实而言,新农村建设尤其是农村文化建设毕竟还处于起步阶段,对农村文化研究的论文和专著还只是停留在农村文化的体制和结构、问题表现等一般性论证上。因此,各级政府和部门进行了多种实地考察、调研工作,以把握农村文化问题的现状,从而寻求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理论与实践方案。例如,2004年6月至7月,文化部6个调研组分赴甘肃、宁夏、四川、浙江、湖南、福建等地,针对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自办文化情况进行调研。2006年3月至7月,财政部教科文司与华中师范大学组成全国农村文化联合调研课题组对19个省市区的70个县市200个乡镇进行了农村文化建设的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另外,财政部综改办、教科文司委托的农村文化公共服务调研项目对全国19个省市区的23742位农民进行了问卷调查。

总的来说,当前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研究基本上还是停留在实践探索经验之上的观察和描述阶段,各地的农村文化建设缺乏一种普遍的理论指导,文化建设更多地只是一种口号,文化建设研究也只是一种对传统农村文化体制问题的分析,缺乏具有创新性和可行性的现代新农村文化建设的研究方案,在研究的深度、研究的细致方面远远不够。

三、以儒家道德价值重构农村价值体系

农村文化建设是新农村建设中重要的一环,但是相对于农村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来说,农村的文化建设基本上处于刚刚起步阶段。但是,新农村文化建设却是新农村建设的一项主要内容,是新农村建设的智力支持和精神动力,是新农村建设的基础和保障。它的基本任务就是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开展丰富多彩的群众文化陶冶农民的情操、丰富农民的生活,从而提高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积极性和自觉性,推进经济效益与人文精神的协调发展,所以说,没有新农村的文化建设就不会有新农村建设的成功。

当前新农村文化建设过程中突出表现出了普遍的农民素质底下,并由此产生很多消极作用。新农村文化建设的主要对象就是农民,而农民最主要的特征表现为农民文化素养不高,这是由于农村文化体制和机制的不健全所致。农民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农村工作的开展。农村工作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发展。农民素质包括文化知识素质、科学技术素质、思想道德素质、经营管理素质和身体健康素质等。其中思想道德素质作为制约人的全民发展和发展环境改善的决定性因素对推动农村政治、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所以,正视农民素质,准确把握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的农民问题,同时努力提升农民素质,加强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自觉性,是我国社会发展需要处理一个基本问题。

儒家传统道德的内涵和对社会发展起到极其重要地位作用。中国素有“礼仪之邦”之称。文明礼仪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天下为公的道德理想、忠恕之道的道德原则、中庸之道的道德规范是中华文化闪耀的光辉。可以说,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其实就是儒学史。千年传承的儒学精神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彰显出不同的时代特性,推进了社会的发展现,而且先已成为当代社会人文伦理价值的核心。儒家传统价值体系与新农村文化假设相结合有利于优化农村文化建设的路径。毫无疑问,儒家传统道德对我国社会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中国之所以能够传承五千年毅然挺立,很大程度上是文明的传承和文化的自觉。社会越文明则越和谐安定。但是,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时代不同了,传统文化也应顺应时代需要,表现出一定的时代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与当代社会现状和时代要求向吻合,从而寻求到符合中国二十一世纪农村发展所需的理想道路。

儒家传统道德价值对新农村文化建设起到规范调节作用。以儒家传统道德来调节农民社会关系,就是依靠传统礼俗为维系手段来协调农村社会关系。儒家传统价值在农村的挺立,首先就促使了回复农村传统的风俗习惯,这个风俗习惯用一个字概括就是――“礼”。农村文化建设的滞后,农民文化素养底下,传统道德信念缺失,都归根于农村传统风俗习惯的破坏。千年来农村社会本就是依靠传统习俗来维系的。儒家传统价值除要求重建传统习俗之外就是如何提升农民道德自觉意识。以梁簌铭的话就是“不以享福为念,而惧自己所作所为有失于理”[3]儒家传统道德的重要观点之一就是道德自觉,在儒家看来道德本性“人皆有之”,无需求助于外,而道德是通过社会共识、风俗习惯、内在信仰的力量实现的;是依靠自觉约束自身行为,使其符合社会道德规范实现的。这种儒家式的道德自觉意识的培养,无疑是当代法治社会建设的有力保障之一。

农村建设是,实现“中国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能绕过的一个重要环节。农村文化建设又是农村复兴的内在动力和精神源泉。复兴传统文化,重构道德价值,重树农民人格素养,是新农村文化建设重中之重。新农村文化建设说到底就是一个充分而强烈的文化自觉的农村文化运动。“文化自觉”就是能够认识自己的生存方式、传统习俗以及特有的话语,这些就是我们常讲的民族精神。以传统儒家道德价值重塑民族精神,重拾农村的传统人文信仰,重现人之为人此价值之精髓所在,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农村精神面貌,才能使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得以有效的实施。

参考文献

[1].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N].新华网2013-08-20.

[2]梁漱溟.梁漱溟全集(二)[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164.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6

一、义——修炼德性

“义”者宜也,是一个事物应有的样子,是一种相对的道德律。儒家强调“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也就是说君子走的始终是一条合适的正路,而小人一心看重私利,在一己私利趋使下很容易走上邪路。对于班级而言,班主任讲究“义”就是要自己修心养性。班主任的品德应该是全班同学的表率。班级管理讲“义”,就是要注重德育。要建构完善的、符合时代需要的德育观离不开对传统的反思和扬弃。俗话说,“植树先固本,育人先育德”,“以德治班”应该是基本的班级管理理念。在班级德育教育中,主要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1.班主任本身的师德修炼

教育,在提升学生生命品质的同时也在提升教师的生命品质,优良的示范是最好的说服。“其身正,不令则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这句话强调了榜样的作用。作为班主任要时刻注意自身的品格、学识、涵养对学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要特别注重自尊、自爱、自信、自强,让自己的良好风范增强对学生的吸引力,这样才能让学生从情感上接纳你,为班主任工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2.学生的行为习惯

“成功从脱鞋开始”,前苏联宇航员加加林的良好习惯给了我们极大的启示。在班级管理中,学生尊师的行为,礼貌的行为,孝敬父母的行为,爱护公物、保护环境的行为,都是德育工作的重要细节,班主任应对此非常重视。要引导学生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生活习惯、公德习惯和行为习惯等。如在2005级服装4班和2007级文秘1班都通过主题班会(由学生演绎)解决乱扔垃圾的问题,展现同学友爱,都收到良好的效果。

3.班级文化建设

班级文化是“班级群体文化”的简称。班级文化是班风形象的展示,班级环境的脏乱差,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班主任的管理水平与能力。一个好的班主任,会积极主动搭建班级文化建设的平台,对班级成员的言行倾向、班级人际环境、班级风气等主体标识进行有效掌握;对班级的墙报、黑板报、活动角及教室内外环境布置力求朴素大方,适合学生,突出班级特点。如在2005服装4班的管理中,抓住服装专业画画好的优势,要求有特长的同学集思广益,自己设计“学习园地”“信息公布栏”“八项考核评比登记栏”等墙壁文化,学生有创造性的展示往往赢得了学校的荣誉,多次被评为一等奖。然后在担任2007文秘1班班主任时,要求2005服装4班的同学辅导学妹,将优秀的班级文化传承下来,形成了年级之间互帮的局面。优良的班级文化会打造一个班风纯正的优秀班级,其同学之间、师生之间会有着良好的人际和谐氛围,从而形成了浓厚的与校园文化相一致的育人环境。

二、仁——培养爱心

“仁”是一种道德范畴,指人与人相互友爱、互助、同情等。儒家的仁的管理方法:一是以身作则,以自己的行动来带动其他人;二是无论是管理者还是被管理者,都必须要有一种爱心,而且还要知道干什么事都会遇到困难,克服了困难然后才会有收获;更为重要的是人在一个集体中活动,一种集体主义的精神才是一种真正的“仁”。其实,一个优秀的班级正需要这样的管理策略。没有爱就没有教育。一方面,班主任讲“仁”,就是要关爱学生,具体地说,就是尊重其人格,理解其追求,欣赏其亮点,激励其进步,信任其言行,把每个学生的人生价值调动到一个最高点,能让学生有如沐春风的感受,从而使教师树立了“不令而从”的威信。班级管理中,我会重点关注各方面条件比较差的同学,记得2005服装4班有一个同学特别自卑,她认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优点,但我发现她文采不错、喜欢写小说、笑得真诚、头发漂亮等,我反复表达欣赏她的这些优点,她后来也变得自信了。这正所谓“爱心最是有情物,化作春风更摧人”。另一方面,要在班级中提倡帮助他人、服务他人、服务社会的理念。2011年6月,中国教育部基础教育一司司长高洪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好的班集体是:人人都平等的集体,营造充满尊重、和谐、友爱的氛围,让学生一进入班集体,就感到春风拂面,温暖快乐;人人都是主人的集体,营造对自己负责,对集体负责的氛围,让学生懂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他人的事情帮助做好,集体的事情一起做好。当一个班集体真正成为每个学生珍藏的记忆,那是对老师和教育工作者最好的褒奖。这是我们每位教师都企盼的境界。

三、礼——追求和谐

有了“仁”的存在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人了,但是“仁”还不能单独存在,孔子认为,“仁”的实现必须通过“礼”来表达和体现。在班级管理中以“礼”为核心理念,用礼制、礼乐追求管理体制的合理化。激发学生的逻辑判断的潜在能力,让他们能够自觉地从理智上求真。其要旨是追求符合天时、地利、人和的规律性,以富于人文精神,合乎人性的礼制和礼乐来规范班级秩序,用礼制约束人,用礼乐营造好学、敬人的氛围。孔子的治道强调“正名”,要求做到“名正言顺,各司其职”,体现在班级管理中也就是说管理者与被管理者要各司其职,用完善的层级制度和制度的文化氛围约束各成员。在班级管理中,我一般会一周一次班团干部工作回报,两周一次的工作方法培训,强调的是分工合作,注重协调,让班团干部时刻具有责任意识和服务意识,这样效果不错。班主任首先要把班级看作一个系统,认真研究班级系统内部诸子系统对班级整体工作的影响,从实现整体目标出发去指挥班级各方面的工作,使班级各项工作围绕班级整体工作的质量、效率正常运转,并通过组织、协调和综合使家庭、学校、社会等外界影响因素与班级共同目标形成一个和谐系统,以实现班级管理的最优化。从“礼”的内涵来看,礼乐的关键性作用在于形成一种敬的氛围,敬重自己的班级角色或职司,敬重老师,尊重学生,使本班级秩序井然,能成大事。可见孔子治道之首,即制度化的组织治理,而决不是人们所附会的随意性极大的所谓“人治”。现代班级管理的实践也表明,构建完善的班级管理体制和制度,以及营造好学氛围,是和谐班级构建的关键。

四、恕——讲究人本

儒家强调要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宽容和理解,来求得人际之间的和合。一方面,在解决矛盾冲突的时候,不能只看到矛盾或冲突的一方,而应该全面地看到矛盾或冲突的双方,消解他们之间的对立因素,找出能够有效沟通的切合点,从而达到和谐与协调。为师者,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急躁速成,班主任在处理班级问题时所需的是循循善诱的耐心和春风花雨的润泽。特别是对后进生犯错时,要有更为宽广的胸怀和气量,用敏锐的观察力和迅速的反映能力,冷静地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2007文秘1的一位同学,拍拖、偷手机、课堂玩手机、撒谎、烫头发等一系列不良习惯屡禁屡犯,但我对她并没有放弃,通过一年多的关注和与家长的联合行为干预,最终让她懂得做一个学生的标准行为,从而使其从不良习惯回归良好行为。另一方面,实行“恕道”管理,必须遵守“己所不欲,勿施与人”的原则。班主任的“恕”就是推己及人,管理适度。班主任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就不要强行施加给学生,班主任明知不对的事情,就不要让学生去做。教育家魏书生说过,“许多事情是个人无法选择的,但你可以选择态度”。作为学校和班主任不能选择学生,什么学生都有责任接受,并且要做到一视同仁、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帮助全体学生共同提高。一个优秀的班级管理者,会注重在合情的规范和合理的目标指导下,忠实于学生的个性,均衡地对待每一个学生。

总之,儒家管理思想的内涵、目标、方法对现代班级管理具有现实意义。特别是孔子管理思想的核心“仁”“礼”对于现代中国社会追求和谐发展,以及我们教育的目标有一致性的内容。对我们当前的学校的德育教育和提高教师和国民的素质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所以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中不仅要将其作为知识来研究,更重要的是要不断地去应用和实践。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7

关键词 :马克思主义;儒家;意识形态;对接

中国作为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国家,在长时间的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传统文化思想体系,然而近代以来一批批仁人志士寻找着救国救民的真理的背景下,中国被迫引入了具有普遍真理的马克思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与儒家文化的对接问题便从那时就展开了争论,对于该问题的争论也成为中国近代哲学思想研究史上的重要组成部分。下面我们就对近十年研究进行梳理,分析目前该领域的研究成果、不足和对研究前景的展望。

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的关系

1.对立说

“对立说”认为马克思主义和儒家传统文化分别作为中西两种不同的思想意识,在中国的土地上只能存在一种,不存在互融甚至共存的现象发生。虽然马克思主义引入中国后经过了中国本土化的发展,吸收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但终究仍然是西方的文化,西方的意识形态,不同的时代性、阶级性甚至功能性都决定了双方不可能出现对接和融合,甚至还存在“要马统则不能有儒统,要儒统则不能有马统,两者不可得兼”的声音存在。在对立学派上,争论双方基本上处于两个相对立的阵营和立场,围绕着谁更应该占据中国主流思想展开争论。

⑴站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立场上对儒学采取彻底的批判态度。这种思潮早已有之,无论是五四时期还是文革时期,儒家文化常常被认为是落后的、封建的,愚昧的思想而受到批判。甚至在上世界九十年代,还曾一度出现一些偏激的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他们仍然自认为掌握了科学的普遍真理,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得拒斥以儒学为主体的传统文化,二者只能取其一。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代表封建思想的儒家思想必须根除。在近十年中,持有此观点的学者已经鲜有可见,反而“对立论”的最大争议在于另一个阵营。

⑵站在儒家文化的立场上,恢复儒家学说在中国的正统地位,代替马克思主义。这种观点的出现已有几十年的时间,尤其是近几年,在我国国力逐渐强大,中国文化自信度上升之后,一些学者以“新儒家”自我标榜,认为中国本就有着辉煌灿烂的文明和传统文化,作为一种外来思想,马克思主义的存在是对本国文化的入侵。只有恢复中华民族两千年来的民族生命与民族精神所安立的儒家文化,“以儒学取代马克思主义”,这样才能重现中华民族的辉煌,才能将民族特色恢复。这种观点较多存在于台湾及海外地区,并从海外传递至大陆,形成“精神反哺”之势。蒋庆(2005)提出了儒学要与马克思主义争夺当今中国的“王官学”地位、“宪法原则”地位的政治主张,要“通过儒者的学术活动与政治实践,将‘尧舜孔孟之道’作为国家的立国之本即国家的宪法原则写进宪法,上升为国家意识形态。把儒教的义理价值尊奉为中国占主导地位的统治思想”。

2.互融说

“互融说”也可以称为“等同论”、“融合说”,持有这种理论的学者认为儒家传统文化正经历着儒家文化现代化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本质一样,可以相互混同,这样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和儒家文化趋于一致,从而实现完美对接。“互融说”注重关注两种思想的融合点,认为两者可以通过取长补短实现互利互助,从而融二为一发展为更高级的新理论体系。

站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立场的人认为,儒学现代化就是实现马克思主义化。这种观点主要认为儒家作为落后封建文化,先实现自身的改良就是要向马克思主义看齐。如闰周秦(2009)从文化发展的角度认为旧文化必须向新文化靠拢,通过学习新文化实现自身的现代化,儒学是旧文化,而马克思主义是符合现代化要求的新文化,因而儒学必须向马克思主义靠拢,实现儒学的马克思主义化。

站在儒学现代化立场的人则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儒学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这一命题的出现,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与儒家文化的融合,中国化就是儒家化。如金观涛从深层结构说的观点出发,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实现马克思主义的儒家化。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在后来被中国人所接受就是因为实现了儒学化的改造,获得了与儒学同样的深层结构。郭齐勇(2009)更是明确认为:“没有儒家文化就不可能有马克思主义的传入和中国化。所谓‘中国化’,在一定意义上就是马克思主义儒学化。”

不过也有专家对这种互融论的提出了怀疑。方克立(2008)认为是这种观点无论是哪个角度看,都是不可取的,有混淆二者界线之嫌。马克思主义与儒学有相容相通之处,并不能否定二者还各有其本质的规定性,不能抹煞二者之间的本质区别和界线。互融论过分片面关注马克思主义和儒学的契合点和互补性,但是此观点忽略了两种思想的根本性差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无产阶级的伟大事业,是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来指导中国的现代化事业。相反,儒学现代化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是要重新认识儒学、重新理解儒学,发扬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实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两者存在着质的不同。

3.主体论

目前在中国存在着马克思主义和儒家传统文化共存的现状,出现这样的现象有学者认为虽然共存,但二者地位并不相同,有着主次之分,从而产生了主体论的思想。有的研究者认为作为我国原有文化思想理论本体,儒家文化通过自身的丰富性和包容性,吸取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现今理论从而实现二者思想对接。郭齐勇与汤一介从文化守成主义的角度来论述儒家文化的主体地位。汤一介(2010)分析出中国自身的文化是源头,马克思主义是汇入的流。这个问题做好了,就可以树立起儒家传统文化的主体性。

与上述观点相对,现在更多的的学者将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本体,形成“主导意识与支援意识关系”学说。该观点认为作为当代中国“主导意识”的马克思主义,依靠其科学性的理论体系,为中国革命、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而儒家传统文化虽然存在着一些封建意识,但其精髓理念早已深深融入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和生活世界中,成为中国人树立道德理念、处理人际关系、凝聚民族群体的理论依据。因此学者们从发展的角度,强调立足现实,顺应历史发展规律,而又不割断历史,将有价值的历史资源转化为支援意识,古为今用。康宇(2013)认为在二者相互促进发展中要坚定马克思主义的学术立场与政治立场,对儒学采取有“扬”有“弃”,明确马克思主义与儒学间“主导意识与支援意识关系”,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彻底实现。

4.并存说

从马克思主义被引入中国至今,两种文化思想在中国并存多年已是事实,并存说正是基于这一事实而产生的观点。马克思指出“: 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我们要实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就要探究马克思主义与儒家传统文化并存过程的对接点,求同存异,实现“兼容”,实现二者的对接。张岱年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认为马克思主义能够在中国生根、发芽,能在中国的土壤中成长起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当中包含了众多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似的理论和思想,以至于在度过了漫长封建社会的中国在接触到现今的马克思主义思想之后能够十分迅速的接受并为己所用。他认为唯物论、辩证法以及大同社会理想等许多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理论,都是二者的对接点。关于对接问题的研究,学术界认为二者存在相似、契合之处,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社会理想。儒家传统文化蕴涵的“大同”思想与马克思主义中的共产主义社会具有契合性。儒家思想对大同社会的描绘和渴望在《礼记·礼运》中得到表述。通过其对大同社会详尽描述,我们可以发现儒家文化对于以“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等为主要特征的大同社会的构想是十分完美的。这可以说是儒家传统文化想要实现的最完美的社会形态,无论是社会机制运转,还是人际关系,都接近完美。巧合的是,马克思主义所构想的最高目标是共产主义社会,在这个理想社会形态中,许多美好的理想细节都与大同社会有着惊人的相似。“大同”思想早已成为人民长期怀念的理想境界,与共产主义有着相通性,两种思想殊途同归,对于未来生活的相同构想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提供了基础。

(2)实践观。儒家思想宣扬知行合一,认识并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这种重在实践的观念要求人们见贤思齐,不断完善自身。“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通过不断的学习来提升自身的修养和内涵。除此之外,儒家号召才学之士积极入世以此来为他人谋幸福,从实践当中体现出学有所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个人的奋斗目标,实现小我的同时成全大我。在自身创造价值的同时也为他人,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与此相类似的是马克思主义观,马克思主义要求马克思主义者个人目标与集体目标相统一,在制订目标时就将个人目标与集体目标保持一致,以此来在实践中实现个人价值的同时实现集体价值和国家民族价值,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不断通过自身实践改造社会从而实现最终目标。

(3)辩证法思想。辩证法是关于事物之间普遍联系与永恒发展的学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辩证法思想在儒家传统学说中早有体现,其中“一阴一阳之谓道”、“一阖一辟谓之变”、“物极必反”、“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等经典辨证思想就出自于儒家经典之一的《周易》中。这些辨证思想中蕴涵着矛盾双方相互转化的规律。只不过儒家经典学说中的辩证法思想更多的是出于通过实践而总结出的经验,但这种辨证思想的产生在丰富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的同时也为中国人民开启了早期哲学智慧,这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儒家文化的融合,提供了天然性的保证。

通过以上简单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儒家传统文化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意识,济世救民的情怀,天下为公的理想,实践理性传统、唯物论思想、辩证法理念等等都与马克思主义思想中的一些理念保持着天然性的一致,这些相似甚至相同的哲学理念保证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内在性的统一,为二者的对接减少了隔阂,增加了对接的可能性,这也是二者可以并存于中国的必要条件。

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关系研究不足

1.视域问题

视域问题即研究角度问题,通过对近十年的研究进行分析我们发现,目前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研究者,还是儒家思想研究者,在分析问题时往往过于片面,难以用一种客观、科学的角度审视两种意识形态。正如张舜清(2009)说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研究的视域融合并非一个单纯的问题。这涉及到我们如何认识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儒家哲学、如何认识“过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如何认识“过去”的儒学和“现在”的儒学等等一系列问题。

由于马克思主义和儒家传统文化两种思想已经渐渐融入中国人思维意识,尤其是后者,其影响可以说是已经深入中华民族的骨髓。这就要求我们在研究两者对接过程中,首先要回归经典,去除思维定式或者是知名学者的影响,从理论原著中去发掘,去思考探究。例如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学者,能够读懂外文原著的恐怕少之又少。毕竟马克思主义作为由西方传入中国的意识形态,如果不是从最原始、最根源的地方去探索,而是站在他人理解的基础之上来研究,难免会受到他人影响。至于儒家文化的研究者,尤其是新儒学的研究者,既要肯定儒家文化在发展过程中实现的不断更新与进步,又不能夸大儒家现代化的作用,更不能提出所谓“儒化马克思主义”的伪命题。就当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儒学的关系研究来说,这样做,丝毫不会淡化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功能,相反只会在深层次上强化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功能,并为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奠定坚实的学理基础。

2.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创新研究较少且重复研究现象严重

近年来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挖掘出了很多新的论题,但从总体来看,研究课题缺乏创新,重复研究现象较为严重。张梦涛(2013)通过对2004年以来我国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发现大部分研究对象没有出现实质性变化。分析其原因是因为研究的视域不够开阔,创新能力不足。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对接问题的讨论上,一方面要分别从纵向历史研究和横向比较研究来分析马克思主义与儒学之间关系的历史与现状;另一方面需要进一步拓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儒家传统文化现阶段如何更好地指导实践这一棘手问题。经过前期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儒家传统文化的研究,现阶段该问题的研究已经进入瓶颈期,创新不足,重复研究的现状要求我们必须重新审视现状,开拓视野,转变视角。要注意到,随着时代演变,当今的社会意识形态正发生着剧烈震荡。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各种即时通讯工具的出现使得人们所接收到的信息量空前激增。在这样的背景下,理论界更应该加快构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儒家传统文化为补充的核心价值体系,构建中华民族的精神信仰,而不是一味讨论二者谁主谁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儒家传统文化的研究终究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尤其是要帮助人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只有解决现实问题,从实际出发构建人们的精神家园,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才能避免在经济发展的同时社会道德水平的倒退,这才是中华民族能够延续繁荣的精神源头。

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对接研究展望

儒家传统文化在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是不断进行着自我更新并向前发展着的,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也是马克思主义不断汲取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结果,对于存在于我国的两种最主要的文化思想,我们需要从实践的层面和理论的层面说明两者结合的可能性与生长点。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实践需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学传统文化的结合。因此,任何企图离开马克思主义、儒家文化的努力,都无济于中国文化乃至中国向何处去问题的解决,都只能将中国文化乃至中国引入歧途。儒家文化乃中华传统文化“固有之物”,是民族特质的重要组成;马克思主义虽系“外来之物”,但由于中国社会长期的大力宣扬,它事实上已经深深扎根于中国文化土壤之中。事实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已成为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实践最核心的构成部分。只有充分解决好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儒家传统文化的关系,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价值体系,才能为社会发展服务,才能在国家富强、人民富裕的同时为我们创造更加丰富多彩的精神生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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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方克立.大陆新儒学的马克思主义分析[J].马克思主义研究, 2007(5):17-22.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8

[作者简介]唐乾利,湖南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教授、主任医师,供职于广西中医学院;陈小平,湖南中医药大学人文社科学院副教授,湖南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覃文玺,广西中医学院主治医师,医学硕士;何清湖(本文通讯作者),湖南中医药大学教授、副校长,博士生导师,湖南长沙410208

[中图分类号]G03:R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1)10-0086-04

《黄帝内经》的成书,标志着中医学从巫医一体的理论体系中独立出来,形成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也同时直接指导着中医诊疗观的建立。在统治者推崇儒家文化的年代里,随其重点的变化,中医的诊疗观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演变,本文就其几个重要的历史时期作一初探,并就中医学发展思路作一些初步思考,以期抛砖引玉。

一、原始儒学时期

先秦时期是以孔孟为主的原始儒学时期。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创始人,曾修诗书,定礼乐,序周易,作春秋。其中对周易的整理对后世儒家学者的影响极其深远。儒家与易学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儒家是以《易经》为宗典、以孔孟思想为核心的思想学术派别。

《黄帝内经》是中医理论体系成熟的标志,其成书时间与孔子的年代相差不远,作为医学理论的文字表述,其中的阴阳五行理念并非来自于儒家思想,相比之下,与阴阳家的理念更加接近,可惜阴阳家的典籍已全部失传,无从考证。这些理念直接构筑着传统中医的阴阳五行诊疗观念,故在先秦时期,儒家对中医诊疗观的影响并不非常明显。

二、经学时期

(一)汉儒经学的建立及其主要思想

汉以后,依靠秦时耆老耳传重写经书。汉武帝即位后,采纳了当时儒家董仲舒的意见,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改变博士原有制度,增设弟子员,有五经博士之说,凡不尊六艺、习孔子之术者悉去之,从此儒学独尊,《诗》、《书》、《礼》、《易》、《春秋》五经超出了一般典籍的地位,成为崇高的法定经典,也是士子必读的经典。汉代儒生们即以传习、解释五经为主业,重于在经典的字词句中探求微言大义,自此经学正式宣告诞生。

汉代儒家代表人物董仲舒,著书十余万字,奠定了经学在中国2000年历史上作为主流文化思想和意识形态核心的地位。其主要哲学思想既承传了汉以前儒家的重视生命、以人为本的益生主题思想,又吸收了墨、道、名、法、阴阳、农等各家学说,不仅接受和发扬了荀子关于礼法并重、刑德兼用的理论,而且还大量吸收了墨家“兼爱”、“尚同”的理论,乃至墨家学说中某些带有宗教色彩的思想。董仲舒比较系统地发展和糅合了先秦儒家的“天人相应”的哲学思想、“中和”平衡思想和阴阳家的阴阳五行学说。这些思想不仅渗透于当时的社会生活实践。使天人之学具有了理论和实践的功能。而且成为汉以后儒家学说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二)儒学与中医阴阳观念的差别及儒医形成的基础

董仲舒整理的阴阳学说主要来自于《易经》,易经的阴阳主要以二的倍数增长,以一分为二为主体。《易经・系辞》:“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道明了天地阴阳变化之理,但是《易经》的阴阳与《黄帝内经》里的阴阳并不完全一样。

《黄帝内经・阴阳离合论》:“黄帝问日:余闻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今三阴三阳不应阴阳,其故何也?岐伯对日: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可以看到,在中医诊疗体系中,阴阳的三阴三阳理论是非常独到的创造,不与其他体系雷同,这在东汉末年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所用的主要辨证论治体系就是三阴三阳体系中就可以得到证明。按照《易经》阴阳分法固然合于天道,但是因为取类的不同,对三阴三阳的诊疗观还是形成了不小的冲击,可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中医的诊疗观开始出现了分歧。

由于儒家官学地位的确立,对于医疗体系乃至社会生活均产生了深远影响,对医疗队伍的组成结构也造成了新的变化,给后世一种医疗群体――儒医的形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儒医这个群体是最终导致中医学诊疗观分裂的重要人群。汉以后的执业中医的人群结构数据表明,两汉至唐代52位著名医家中,儒者多见。

(三)经学后遗症

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阴阳五行学说、祥瑞灾异说后来演变成为流行于西汉末并兴盛于整个东汉时代的谶纬应该是董仲舒始料未及的。由于其理论中提供了谶纬之术的发展空间,同时在对政治措施的影响方式上,逐渐与谶纬神学合汇,尤其是王莽与刘秀在夺取政权之际公开利用,将若干谶语编为官书明白昭告;汉光武帝中元元年又正式“宣布图谶于天下”,定为功令的必读书,“言五经者,皆凭谶纬说”。儒生为了利禄都兼习谶纬,称“七经纬”为“内学”,而原来的经书反称为“外学”。使得谶纬的地位实际上凌驾于经书之上,从而让谶纬之术发达起来。

谶纬的兴盛对中医诊疗观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本来《黄帝内经》理论体系构建的传统中医诊疗观已经脱离了传统巫术鬼神占卜的概念,谶纬的兴起直接通过官方把这些理念重新打回到中医的诊疗观中。这在后来的很多医书记述中可以得到证明,从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到孙恩邈的《千金方》里都有很多谶纬术的记载。

延至东汉末年,人们得病不是先找医生,而是找巫师,谶纬学泛滥极其严重。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序》中记载当时的人:“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张仲景对此情况痛心疾首,撰著《伤寒杂病论》正本清源,奠定构造了正统的中医辨证论治体系,使中医的诊疗观在文字上规范下来,让中医学独立于谶纬学之外,并显现出不可比拟的临床效果,这是张仲景至今仍被尊为“医圣”的原因。

谶纬之学虽经魏晋以后屡被禁止,但仍然在民间流传,明清时期还有很多医书存在着这些记述。只是到了“”以后新文化运动兴起,传

统学术退位,谶纬之学才开始真正敛藏起来。

三、理学时期

(一)儒学思想的分野

宋以后。以五经为主干的章句训经学因自身僵化而陷入绝境,熙宁变法失败后社会矛盾激化,佛学南禅宗改革运动的思想浪潮冲击,使得教条经学的专治局面开始发生振荡。疑经之风逐渐兴盛,排《系辞》,毁《周礼》,疑《孟子》,讥《尚书》。儒家文化随之发展成为一种以儒学为宗,吸收佛、道思想。将天理、仁政、人伦、人欲内在统一起来,走向政治哲学化,为统治者提供更为精细的理论指导。以适应增强思想上专制的需要的学说,也因此成为南宋之后的官学。

儒学这时主要分化出两支,一支是以程颐、朱熹为代表的理学。程朱理学坚持“性即理”的根本观念,主张“宇宙之间,一理而已”,以“理”为本体、以“穷理尽性”为方法。朱熹则是儒家理学集大成者,其所著的《四书集注》也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科举考试的教材。另一支是以陆九渊、王守仁为代表的心学。陆王心学则坚持“心即理”,主张心外无物,是以“心”为本体、以“发明本心”或“致良知”为方法。《四库全书简明录》记载:“朱子无极之辨,陆九渊攻于前,格物之说,王守仁轧之于后,诸儒各争门户,垂数百年。”

儒学的内部争端体现出明显的思辨性,引经据典皆为阐述自己的观点,并不固守经文本义,这些思想上的变动对中医学的诊疗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后世中医诊疗观上的分裂,形成中医的学术分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医家类小叙》:“儒之门户分于宋,医之门户分于金元。”这不仅概括儒与医各自学派分立时间,也暗指了儒之门户分于宋,与医之门户分于金元之间有着密切关系。

(二)儒医大量产生。改变了原有的医疗队伍结构

宋朝时候,国家对医学非常关注,不仅帝王本身熟悉医学,而且还不断下诏书指导全国的医事活动。《宋会要辑稿・崇儒》:“伏观朝廷,兴建医学,教养士类,使习儒术者通黄素,明诊疗而施于疾病,谓之儒医,甚大惠也。”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儒医在官方的提倡下正式形成潮流,不少士大夫亲自整理收集验方、家藏方,如陆游的《集验方》、苏轼和沈括的《苏沈良方》、司马光的《医问》,高若讷的《素问误文阙义》及《伤寒类要》等书。名儒范仲淹“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名言对此更是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促使大批儒生加入到医学领域之中。由于儒医本身社会地位相对较高,在中医群体中占比例增大后,其学术观点直接影响到中医学界的观点,中医诊疗观的蜕变亦因此而生。

(三)金元四大家的产生标志着传统医学诊疗观的分化

金元时候。中医的诊疗观开始出现明显的分野,出现了“金元四大家”――刘完素、张从正、李东垣、朱震亨,他们对《黄帝内经》各执一义,先是河间学派刘完素以“火热论”病机创立了“寒凉派”:张从正师刘完素发展出“以血气流通为贵”的“攻下派”,李东垣尤其重视脾胃成“补土派”;朱震亨倡导“阳有余阴不足”建“滋阴派”。4人中至少有3人和儒家扯得上关系。张从正著书叫《儒门事亲》,李东垣曾从师于当时名儒翰林学士王若虚、冯叔献,朱震亨则是师从朱熹的四传弟子许谦学儒门理学,其书《格致余论》亦含有“格物致知”之意。他们都反对“集前人已效之方,应今人无限之病”,这些都是受宋儒疑经和部分理学思想影响而生的。由此可知,中医诊疗观的分野与宋朝儒学的门户分别有直接的相关性。

(四)理学后遗症

随着儒家理学的“穷理”深入,逐渐出现了空谈理论,不尚实际的风气,这也对中医诊疗也影响很大。到了现在,随着西方思潮的涌入,社会大生产分工的深化,出现了只谈理论不会临床的中医理论家,也许或多或少的还是和理学的遗风有一点关系的。

心学的修习方法必须是德才兼备。智慧过人者方能成功。其发展到最后竟然成了“小人无忌惮”,尤其是把“医者意也”发挥到极致之时,其流弊更是直接导致了诊疗的随意性,没有规范。没有章法,诊断上没有精准的判定,疗效上没有确切的估计,中医至此便逐渐衰弱,使西医学乘虚而入占据了主流医学地位。

四、结论与思考

综上所述,儒家文化作为我国传统文化。长期占据官方的统治地位,对中医的诊疗观念有着极深的影响。儒学的几个重要时期的思想演变造成了中医诊疗观的变化,尤其是宋以后儒家分野,造成金元时期中医诊疗观的分野。但最终医学仍是医学,既不是哲学也不全是文化。中医学是中华传统文化,尤其是在儒家文化的变化中伴生发展的一门经验实用学科。从某种意义上说。唯一检验医学理论是否正确的标准就是临床疗效,不论诊疗观如何发展变化,能指导临床治愈疾病的理论才是唯一正确的理论。

中医独特的发展模式决定了其独特的学科属性。中医学对人体本身和人体科学本身以及防病治病都具有独特和卓越的见解,是一门符合自然科学和唯物辩证法基本规律的医学科学。没有古代的中国哲学,就没有现有形态的中医学理论;没有儒家文化,就没有不断发展的中医诊疗观。可以说,中医学是在中国哲学思想的影响和指导下,在儒家文化影响下,通过历代医家长期的医疗实践与不断的积累,反复总结而逐渐形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传统医学科学。中医既属于自然科学的范畴,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哲学和文化的范畴。因此,在中医的发展过程中,还需要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审视和研究中医学的现代化发展,必须进行方法论及诊疗观的变革。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9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7-0094-02

儒家思想作为我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一直是我封建王朝治国理政的核心思想。那么在元代这个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儒家思想又是居于何种地位?又是通过何种途径传播的?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一、儒家思想文化在元代的地位

元代是是由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有属于本民族自己信仰和文化。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族使用武力和战争来获得统治疆土,巩固统治,这与儒家思想是不一致的。蒙古族经过几十年战争,最终获取了庞大的统治疆域,建立了大一统帝国元代。但到1234年,蒙古灭金以后,统治者窝阔台决定倡导儒家思想,兴国学,开始重视儒家思想及文化。忽必烈是元朝的创建者,自元代实现大一统后,蒙古族就入主中原,走上了与中原居民融合之路。忽必烈受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很大,他经常向新统治地区的前臣和四方文人雅士寻问治国经世的道理。而广大中原地区的儒臣名士也常常向元世祖讲述中原各朝代封建王朝建设、兴衰灭亡的历史经验教训,同时也经常向其讲述“三纲五常”以及“孔圣治国之道”。忽必烈对儒家思想有了更深的认识。

相对以往,蒙古族统治者更喜欢以“向天地求签”的封建方式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思路。而从忽必烈开始,则逐渐放弃了这一愚昧方法。忽必烈在进行相关政治活动时,每临重要大事,往往会听取儒家学者的意见,进而采取正确的处理思路和办法,并非问计于巫师。可以看出忽必烈对儒家思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信任。同时结合大量的历史材料,我们可以发现,忽必烈并非完全的宗教信徒,而是以儒家思想集大成者的形象展现在历史政治舞台。

忽必烈凡遇到重大国事,一般会向中原地区的儒家学者寻求意见。儒士们因此对忽必烈寄予很大希望,希望忽必烈成为儒家思想的“践行者”和“推动者”。而在元代历史上,由忽必烈亲手创建的“金莲川幕府”也确实网罗了大批知名儒家学者,这一批儒士为后来忽必烈建立大一统国家,实施政治、经济统治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原地区经济复苏方面,儒家学说发挥了重大作用。正是忽必烈认识到儒家文化对其管理中原、经营国家事务方面的重要作用,因此儒家文化、儒家思想才与高层政治实现了深度融合,并得以广泛传播,为元代大一统局面提供了重要基础。

忽必烈之后,元代统治者恢复了科举考试制度,让儒家学者有了参与政治事务的机会,这大大提升了人们参与学习儒家文化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虽然元代统治中将中原人群和南宋地区人士都规划为三四等人种,但依旧给予儒士参政议政的机会。尤其是英宗和文宗更是极度推崇儒家文化,弘扬儒家学说,为儒家文化发展传播奠定了广泛基础。

元代作为我国历史上大一统的封建国家。政治安定之后,社会经济发展迅猛,这为元代文化发展奠定了不可或缺的经济基础,同时也有效打破了各民族之间相对封闭孤立的状态,加深了各民族之间文化的融合,特别是蒙古族和汉族之间的融合。随着交往融合速度加快,各民族之间受汉文化和儒家思想的影响就进一步加深。元代统治者为稳固自身统治,极力推崇理论化的“三纲五常”,并希望借助这些儒家思想,维护自身统治秩序。而儒家学者为有效维护自身利益,提升个人地位,则极力宣扬儒家学说,这就使得元代政治统治与儒家思想、儒家学说、儒家学者之间实现了某种默契。大多数儒家经典著作都被翻译为蒙古文著作,程朱理学也再次被界定为国学,这为儒家文化在元展奠定了无可替代的基础。

二、元朝文化政策中关于儒家文化的政策分析

任何一种文化想要实现广泛传播,就必须获得认可,同时文化政策对其发展也会产生深刻影响。文化政策中积极有利的部分能够有效推动儒家文化的发展,而一旦文化政策对其不利,那么这一文化发展就会面临障碍,因此必须深入了解元朝关于儒家文化的相关政策。

(一)元朝文化环境比较宽松

由于元朝是由马背上的民族建立的,其统治者汉化程度和儒家文化掌握程度并不高。忽必烈之前,各位蒙古大汗甚至都不识汉文,同时也不讲究中原地区的封建道德和君王统治之权术。因此在文化方面,多不公开干预,由其自由发展。这一宽松的文化环境,为元代文化快速发展提供了自由空间。元世祖公开减免儒士的徭役,网罗天下儒士人才为政府服务。给儒士较好的待遇,使其能够安心参与社会建设。正是元朝特殊的历史背景和民族成份,加上当时文化由草原文化向农业文化发展,元代逐渐构建起属于自身的独立文化结构。整体较为宽松的文化政策,为儒家文化迅猛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机会。

(二)对儒家文化采取优待并非单独尊儒

之前封建统治者对儒家文化都持以独尊的态度,这与儒家文化推崇君力的天赋性以及君臣纲常有关,很多统治者都将其看作良好的统治工具。元代并非如此,由于统治者缺乏必要的儒家理论基础,对汉文化不了解,加上其民族自身就有相应的信仰,因此儒家文化的地位并不高。实际上,元代统治者也只是将儒家思想当作维护自身统治的一种文化而加以优待。由元代历史可以看出,统治者对儒家思想的认识有一个逐渐变化的历程。开始注重其实用性,后来才认识到儒家思想作为一项极为完整的统治思想体系,能够维护自身政治统治。

忽必烈统治期间,开始重视儒家学者,然而与前朝所不同的是,元朝统治者并不是真正了解孔孟思想,他们更看重的是儒家学说的功利性以及对维护统治的独特作用。因此,对儒家学者只是给予优待和荣誉,但多任的是闲职,可以说统治者对儒家思想的认可仅仅停留在很有限的方面。元朝所推行的文化政策强调“庙学合一,重祭祀而轻教学”,更看重儒学祭祀仪式。在元朝中后期儒学出现了过分重视祭祀的问题,在祭祀方面投入大量花费,从而使得儒学教育发展经济负担进一步加重。由于过分重视祭祀活动,忽视了教学质量,这就影响了正常的儒家教学活动。

学而优则仕成为儒家文化传播的重要动力,因为通过学习儒家文化,可以实现政治抱负,因此很多人都愿意学习儒家文化和儒家思想。而在元朝前期,科学制度被废止,加上蒙古族的草原文化传统及狭隘的本位主义影响,以及对中原儒家文化的抵触心理,使科学制度被冷落,而儒家学者也不受尊重。元仁宗继位后,主张以儒家思想治理国家,笼络人才,并恢复了科举制度。就元朝科举选士状况来看,元朝科举取士的规模和范围都始终不如之前朝代,其地位也不如其他宗教理论那样受重视,科举取士也不比前朝。

三、元朝儒家思想的传播途径分析

任何文化思想,想要实现有效传播,始终离不开几种常见途径:教育、学校、祭祀、社会交流等。

(一)统治者任用部分儒家学者

儒家思想是一种文化,也是统治阶级维护自身统治秩序的有力工具。然而元朝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少数民族国家,由于受其文化特点及信仰因素等的影响,对儒家思想并不十分重视,这就使的儒家思想传播并非像以往朝代顺利。可以说统治阶级的认可是某一文化迅猛发展的重要前提。元朝统治者自忽必烈起开始选用儒家学者,并且向他们咨询相关治国之策,这就为儒家思想传播推广提供了重要渠道。

(二)兴办儒学等国学机构

任何一种文化,要想得到传播,相应的教学机构或组织是必不可少的。元朝也兴办了一些学校,学习儒学,这为儒家思想的传播奠定了基础。元朝的疆域空前辽阔,民族众多,为有达到良好的效果,元朝统治者制定了切合可行的教育政策,通过教学活动,使儒学得到推广。

(三)儒家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影响根深蒂固

思想传播的最佳途径仍是自发传播。儒家文化在宋朝是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已经成熟,并被社会广泛认可。正是由于儒家思想有深厚的群众基础,使儒家思想传播有了现实保障。儒家思想的根深蒂固影响让人们对其传播有着天然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四)政治传播与教育传播深度融合

儒家思想的传播,离不开政策推动与有效教学活动,只有与政治权力有效结合,才能为儒家教学发展提供必要空间。相关教材编制和科举制度,为儒家思想深度传播、迅猛传播提供必要载体和渠道,从而加速了儒家思想的传播。

元朝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由游牧民族创建的大一统帝国,在其领土扩张、国家创建过程中,更多依赖的是强大的军事力量,儒家文化并未在国家创建过程中发挥太大作用。而元朝建立之后,为了巩固自身统治,儒家思想提供了统治之道,因而得到广泛传播。但和以往封建王朝相比,元朝统治者由于缺乏必要的汉化知识,加上蒙古族自身影响,儒家思想并未获得统治地位。

参考文献:

〔1〕黄秀琴.我国文化中的儒教问题:起源、现状与趋向[J].山东教育,2012,(6):145-149.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10

摘 要:自儒家思想于春秋时期兴起,到元代时,儒家思想和文化已经成为社会主导文化,而且封建统治者都用儒家思想来指导国家管理。可以说,我国封建制度的发展与儒家思想的相得益彰,儒家也因此成为古代文化发展相对完善的学说。元代是我国历史上版图最大的朝代,又是少数民族创立的封建王朝,因此儒家思想在元代的传播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值得分析研究。

关键词 :元代;儒家思想;传播途径;统治意识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7-0094-02

儒家思想作为我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一直是我封建王朝治国理政的核心思想。那么在元代这个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儒家思想又是居于何种地位?又是通过何种途径传播的?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一、儒家思想文化在元代的地位

元代是是由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有属于本民族自己信仰和文化。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族使用武力和战争来获得统治疆土,巩固统治,这与儒家思想是不一致的。蒙古族经过几十年战争,最终获取了庞大的统治疆域,建立了大一统帝国元代。但到1234年,蒙古灭金以后,统治者窝阔台决定倡导儒家思想,兴国学,开始重视儒家思想及文化。忽必烈是元朝的创建者,自元代实现大一统后,蒙古族就入主中原,走上了与中原居民融合之路。忽必烈受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很大,他经常向新统治地区的前臣和四方文人雅士寻问治国经世的道理。而广大中原地区的儒臣名士也常常向元世祖讲述中原各朝代封建王朝建设、兴衰灭亡的历史经验教训,同时也经常向其讲述“三纲五常”以及“孔圣治国之道”。忽必烈对儒家思想有了更深的认识。

相对以往,蒙古族统治者更喜欢以“向天地求签”的封建方式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思路。而从忽必烈开始,则逐渐放弃了这一愚昧方法。忽必烈在进行相关政治活动时,每临重要大事,往往会听取儒家学者的意见,进而采取正确的处理思路和办法,并非问计于巫师。可以看出忽必烈对儒家思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信任。同时结合大量的历史材料,我们可以发现,忽必烈并非完全的宗教信徒,而是以儒家思想集大成者的形象展现在历史政治舞台。

忽必烈凡遇到重大国事,一般会向中原地区的儒家学者寻求意见。儒士们因此对忽必烈寄予很大希望,希望忽必烈成为儒家思想的“践行者”和“推动者”。而在元代历史上,由忽必烈亲手创建的“金莲川幕府”也确实网罗了大批知名儒家学者,这一批儒士为后来忽必烈建立大一统国家,实施政治、经济统治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原地区经济复苏方面,儒家学说发挥了重大作用。正是忽必烈认识到儒家文化对其管理中原、经营国家事务方面的重要作用,因此儒家文化、儒家思想才与高层政治实现了深度融合,并得以广泛传播,为元代大一统局面提供了重要基础。

忽必烈之后,元代统治者恢复了科举考试制度,让儒家学者有了参与政治事务的机会,这大大提升了人们参与学习儒家文化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虽然元代统治中将中原人群和南宋地区人士都规划为三四等人种,但依旧给予儒士参政议政的机会。尤其是英宗和文宗更是极度推崇儒家文化,弘扬儒家学说,为儒家文化发展传播奠定了广泛基础。

元代作为我国历史上大一统的封建国家。政治安定之后,社会经济发展迅猛,这为元代文化发展奠定了不可或缺的经济基础,同时也有效打破了各民族之间相对封闭孤立的状态,加深了各民族之间文化的融合,特别是蒙古族和汉族之间的融合。随着交往融合速度加快,各民族之间受汉文化和儒家思想的影响就进一步加深。元代统治者为稳固自身统治,极力推崇理论化的“三纲五常”,并希望借助这些儒家思想,维护自身统治秩序。而儒家学者为有效维护自身利益,提升个人地位,则极力宣扬儒家学说,这就使得元代政治统治与儒家思想、儒家学说、儒家学者之间实现了某种默契。大多数儒家经典著作都被翻译为蒙古文著作,程朱理学也再次被界定为国学,这为儒家文化在元展奠定了无可替代的基础。

二、元朝文化政策中关于儒家文化的政策分析

任何一种文化想要实现广泛传播,就必须获得认可,同时文化政策对其发展也会产生深刻影响。文化政策中积极有利的部分能够有效推动儒家文化的发展,而一旦文化政策对其不利,那么这一文化发展就会面临障碍,因此必须深入了解元朝关于儒家文化的相关政策。

(一)元朝文化环境比较宽松

由于元朝是由马背上的民族建立的,其统治者汉化程度和儒家文化掌握程度并不高。忽必烈之前,各位蒙古大汗甚至都不识汉文,同时也不讲究中原地区的封建道德和君王统治之权术。因此在文化方面,多不公开干预,由其自由发展。这一宽松的文化环境,为元代文化快速发展提供了自由空间。元世祖公开减免儒士的徭役,网罗天下儒士人才为政府服务。给儒士较好的待遇,使其能够安心参与社会建设。正是元朝特殊的历史背景和民族成份,加上当时文化由草原文化向农业文化发展,元代逐渐构建起属于自身的独立文化结构。整体较为宽松的文化政策,为儒家文化迅猛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机会。

(二)对儒家文化采取优待并非单独尊儒

之前封建统治者对儒家文化都持以独尊的态度,这与儒家文化推崇君主权力的天赋性以及君臣纲常有关,很多统治者都将其看作良好的统治工具。元代并非如此,由于统治者缺乏必要的儒家理论基础,对汉文化不了解,加上其民族自身就有相应的信仰,因此儒家文化的地位并不高。实际上,元代统治者也只是将儒家思想当作维护自身统治的一种文化而加以优待。由元代历史可以看出,统治者对儒家思想的认识有一个逐渐变化的历程。开始注重其实用性,后来才认识到儒家思想作为一项极为完整的统治思想体系,能够维护自身政治统治。

忽必烈统治期间,开始重视儒家学者,然而与前朝所不同的是,元朝统治者并不是真正了解孔孟思想,他们更看重的是儒家学说的功利性以及对维护统治的独特作用。因此,对儒家学者只是给予优待和荣誉,但多任的是闲职,可以说统治者对儒家思想的认可仅仅停留在很有限的方面。元朝所推行的文化政策强调“庙学合一,重祭祀而轻教学”,更看重儒学祭祀仪式。在元朝中后期儒学出现了过分重视祭祀的问题,在祭祀方面投入大量花费,从而使得儒学教育发展经济负担进一步加重。由于过分重视祭祀活动,忽视了教学质量,这就影响了正常的儒家教学活动。

学而优则仕成为儒家文化传播的重要动力,因为通过学习儒家文化,可以实现政治抱负,因此很多人都愿意学习儒家文化和儒家思想。而在元朝前期,科学制度被废止,加上蒙古族的草原文化传统及狭隘的本位主义影响,以及对中原儒家文化的抵触心理,使科学制度被冷落,而儒家学者也不受尊重。元仁宗继位后,主张以儒家思想治理国家,笼络人才,并恢复了科举制度。就元朝科举选士状况来看,元朝科举取士的规模和范围都始终不如之前朝代,其地位也不如其他宗教理论那样受重视,科举取士也不比前朝。

三、元朝儒家思想的传播途径分析

任何文化思想,想要实现有效传播,始终离不开几种常见途径:教育、学校、祭祀、社会交流等。

(一)统治者任用部分儒家学者

儒家思想是一种文化,也是统治阶级维护自身统治秩序的有力工具。然而元朝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少数民族国家,由于受其文化特点及信仰因素等的影响,对儒家思想并不十分重视,这就使的儒家思想传播并非像以往朝代顺利。可以说统治阶级的认可是某一文化迅猛发展的重要前提。元朝统治者自忽必烈起开始选用儒家学者,并且向他们咨询相关治国之策,这就为儒家思想传播推广提供了重要渠道。

(二)兴办儒学等国学机构

任何一种文化,要想得到传播,相应的教学机构或组织是必不可少的。元朝也兴办了一些学校,学习儒学,这为儒家思想的传播奠定了基础。元朝的疆域空前辽阔,民族众多,为有达到良好的效果,元朝统治者制定了切合可行的教育政策,通过教学活动,使儒学得到推广。

(三)儒家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影响根深蒂固

思想传播的最佳途径仍是自发传播。儒家文化在宋朝是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已经成熟,并被社会广泛认可。正是由于儒家思想有深厚的群众基础,使儒家思想传播有了现实保障。儒家思想的根深蒂固影响让人们对其传播有着天然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四)政治传播与教育传播深度融合

儒家思想的传播,离不开政策推动与有效教学活动,只有与政治权力有效结合,才能为儒家教学发展提供必要空间。相关教材编制和科举制度,为儒家思想深度传播、迅猛传播提供必要载体和渠道,从而加速了儒家思想的传播。

元朝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由游牧民族创建的大一统帝国,在其领土扩张、国家创建过程中,更多依赖的是强大的军事力量,儒家文化并未在国家创建过程中发挥太大作用。而元朝建立之后,为了巩固自身统治,儒家思想提供了统治之道,因而得到广泛传播。但和以往封建王朝相比,元朝统治者由于缺乏必要的汉化知识,加上蒙古族自身宗教信仰影响,儒家思想并未获得统治地位。

参考文献:

〔1〕黄秀琴.我国文化中的儒教问题:起源、现状与趋向[J].山东教育,2012,(6):145-149.

〔2〕龚明达.关于儒学与宗教关系的思考[J].教学科研,2012,(8):25-29.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11

中华传统文化对现代社会、经济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特别是儒家文化为首的文化内涵为现代儒商精神的形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在儒家文化体系中,仁爱、礼制、中庸、责任等思想的广泛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等全方位的发展和进步。在市场经济背景下,要想从根本上实现企业发展与社会进步的同步进行,就必须要秉承儒商精神,实现企业进步与传统文化的结合。本文将重点围绕儒商精神的文化内涵及其与传统文化的相互关系进行讨论,并为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提供良好的思路。

一、儒商精神的理论基础及核心内涵

儒商精神的形成脱胎于以孔子为首的儒家精神。在儒家文化精神中,既有君子品格的塑造,又有社会责任意识的强化,同时还包含着对于经济、政治、文化、国民性格等诸多方面的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商品经济的到来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不断构建,让儒家文化在新时期与时俱进,放射出夺目的光芒。通过与时代商业的结合,从根本上促进了现代商业义、利共存,既能够促进时代经济的进步与发展,同时又在很大程度上有效抵制经济朝着负面化的方向发展,对于实现社会的稳定和人类社会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一)以儒家为本的商业风貌

儒商精神展现的是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时代商业风貌。所谓的儒商精神,是指儒家思想与商贾精神的结合,在进行商业活动以及企业发展过程中,要善于将儒家文化运用到其中,以此来加深企业的文化内涵,更好地培育企业精神,以此来实现企业的进步。儒商精神是儒文化与商业文化的结合,将儒商精神运用到企业的发展中去,能够从根本上促进企业文化观、价值观的塑造,培育良好的企业精神,不断地提升企业员工的素质和凝聚力,从而增强企业的经济效益,实现社会和谐、稳定发展。

(二)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文化体征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结合,塑造出企业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文化体征,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义与利的权衡,让企业经营与社会进步同步进行,从而保证社会的和谐发展。首先,对于企业的发展来说,其最终的目的是实现经济效益的提升,然而目前企业发展中出现了过分追求利益的畸形发展态势,影响了企业在社会大众心目中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遵循儒商精神中的以义取利观念,能够有效地制约不合理竞争的出现,从而维护良好的企业发展秩序,促进企业经济发展与社会责任的共同进行。其次,企业发展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的权衡,在实现经济发展的同时,还要突出“以利济世”的文化精神,用企业的经营成果来回报社会,担当社会发展的重任。

(三)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

儒商精神的实现是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在传统文化体系中,儒家精神作为国家政治统治、文化发展的重要指导精神,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到来,这种精神内涵则更多地与商业发展结合起来,实现利益与文化的融合。儒商精神作为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指导思想,不仅仅要实现传统文化与商业精神的融合,同时还要将其成功运用到企业的建设与发展中去,从而实现社会和企业的稳定前进。这是现代文明和社会进步的结晶,是儒家精神与商业文化的有机结合,是传统文化体系的革新与发展,对于我国经济的发展、国民精神、社会秩序等多方面的发展都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二、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相互关系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是相互促进、互为表里的关系。首先,中华传统文化是儒商精神的基础,为之提供了足够的理论依据和题材形式。其次,由于儒商精神是现代社会的产物,是时展的见证,儒商精神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容和精神,使其在新时期得到了更为有效的发展。第三,儒商精神与时代经济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改革,促进了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和发展,这是儒家文化与商业文化碰撞的又一结晶,对于人类的进步和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

(一)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提供了理论依据

中华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理论依据。儒家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精髓,它强调仁、义、礼、智、信、忠、孝、廉,注重精神与道德,排斥纯粹的物质主义。传统儒家文化在古代被统治者视为统治的工具,其主要的目的在于铸就君子人格,实现国民精神的塑造,从而实现社会的稳定与和谐。而到了商品经济时代,儒商文化的形成继承了儒家文化的原始精髓,并结合时代的特征实现了精神内涵的进一步延伸,这极大地增加了儒商精神在新时期的适应性,对于企业的发展和经营有着无比重要的促进意义。总之,中华传统文化为儒商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依据,这对于企业文化精神的塑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而促进企业发展态势的增强。

(二)儒商精神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

儒商精神丰富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以义取利、以利济世文化精神的提出,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商业精神与传统儒家文化的结合,这在很大程度上深化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使之更加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纵观当今的企业发展,任何一家企业都无法脱离文化精神及企业文化而存在,而儒商精神是企业文化的主要表现形式,由此可见其在现代企业发展中的重要位置。总体说来,正是儒商精神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延伸到了现代企业的发展中去,使之具有较强的时代性和创新性,进一步地丰富了传统文化的时代内涵,从而保证了企业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同步实现。所以对于现代企业发展来说,应该注重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统一性,从而保证我国经济朝着良性的发展方向来进行。

(三)促进了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及发展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是相位表里、互相促进的,随着社会的转型以及市场经济体制的变革,儒商精神也在新时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新儒商精神的形成及发展,不仅仅为企业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文化指引,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掀起了良好的社会风尚,从而促进了企业的发展和文明社会的构建。正如香港金鹰集团陈仲尼所理解的新儒商精神,应该是修身、治企、兴业、社会多方面的结合,不仅仅要提升本企业的经济效益,同时还要能够肩负起自我成长、员工素质提升、社会发展与进步等多样化的责任,以此来不断地发挥企业的最大优势,为社会乃至全人类的进步和发展创造条件。

三、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

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是相互统一的关系。要想实现儒商精神的进一步发展,就要广泛地借助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力量,为儒商精神在新时期的传承创造基础。深入经典,不断丰富儒商精神的文化内涵,准确地权衡义利之间的关系,强化社会责任意识和道德观念,从而来促进企业和社会的和谐发展。只有从传统文化中汲取文化精神,才能够为企业文化的构建创造良好的机遇,同时进一步地推进中华传统文化经典在新时期的发展。下面将重点来谈一谈新时期如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与儒商精神的塑造。

(一)深入经典,促进儒商精神的形成

深入经典,促进儒商精神的形成。儒家文化是一个非常庞杂的体系,同时也分成不少派别。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创始人,以《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等书为经典,它以内圣外王为基本的总之,强调内心修炼与事业成功的并重,学会处理各种人际伦理关系,实现政治实践。因此,在企业的发展以及儒商精神的构建过程中,要善于从儒家的经典中来汲取力量,广泛地借助于《春秋》、《论语》、《孟子》等诸多文化经典,从而来实现现代企业文化精神的塑造。无论是企业文化的构建、企业员工关系的处理、企业管理决策方案的制定,还是企业的总体发展规划等,都要以儒商精神作为指导,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传统文化的力量,以此从根本上保证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实现。

(二)以义取利,实现自我职业道德约束

以义取利,实现自我职业道德约束。以义取利是儒商精神的重要精神内容,在企业发展过程中,要时刻秉承这种思想,来切实实现企业的发展与转型。第一,确立企业的发展宗旨。实现企业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并重,遵循以义取利、以利济世的核心观念,来制定企业的发展策略和战略规划。第二,在企业开展业务的时候,也应该以儒商精神作为有效的参考依据,学会以正当的方式解决各类业务问题,在实现有效沟通、良好合作的基础之上,来最大化地维护企业利益,从而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从而保证企业各项业务的顺利开展。第三,以儒商精神作为企业文化的精髓,教导员工严格地遵守职业道德规范,处理好竞争与合作的关系,以正当的方式来取得属于自己的利益,从而不断实现个人的长远发展,为企业的发展和进步创造良好的条件。

(三)明确责任,开拓“以儒带商”新思路

明确责任,开拓“以儒带商”新思路。对于企业的发展来说,在追求自身经济效益的同时,更应该时刻明确其社会责任意识,为实现社会长远发展贡献属于自己的力量。首先,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要以“儒文化”作为一切行为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企业的发展宗旨和核心理念,必须要以促进社会良性的发展为依据,从而实现与社会发展的同步进行。“知其不可而为之”,即是很好的证明。要想从根本上提升企业的经营效果,就必须要努力地践行儒家精神,拥有不屈不饶的勇气和毅力,来克服企业发展道路中的困难,从而为企业的顺利发展创造条件。第二,随着社会的进步以及商业的发展,商业在社会所有行业中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因此,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说,必须要充分地发挥企业的优势,大力倡导“以儒带商”模式,从而让企业自觉地肩负起社会责任和社会道义。

(四)和谐发展,掌握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

和谐发展,掌握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追求和谐,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同时也是企业经营的关键所在。无论是儒家思想体系中的中庸思想,还是贵中尚和的理念,都在强调和谐的重要性。因此,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必须要遵循和谐发展的要求,掌握有效的经营艺术和发展之道。首先,对于企业而言,要秉承“天人合一”的思想观念,追求企业发展与自然和谐的有机统一。比如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应该实现环境保护、绿色生产、节约成本等,从而实现和谐经营。其次,遵循贵中尚和的思想,构建其良好的人际关系,不仅仅要在企业内部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同时在企业对外发展过程中,也应该以此作为出发点和归宿,从而实现企业交际中的和谐。

(五)强化道德,树立现代儒商新规范

强化道德,树立现代儒商新规范。“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对于企业来说,要想实现企业发展的进步,就必须要遵循起码的道德规范。首先,将道德观念融汇到企业文化构建中去,号召领导者、企业员工都要不断提升自觉性,实现道德水平的提升。其次,要多开展各种各样的企业公益活动,比如社会救济活动的开展、成立基金会等方式,都是提升企业道德及社会责任感的重要证明。总之,只有从中华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实现儒商精神在企业发展中的融合,才能够不断地实现企业综合实力的提升,实现其文化内涵的丰富,从而保证企业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四、结语

随着时代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儒商精神已经成为了现代企业中的重要文化基础,对于塑造企业的经营理念和管理之道提供了有效的基础。特别是新儒商精神的提出,更加凸显出这种文化精神的深层次内涵,必将为企业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儒商精神与中华传统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新时期背景下,必须要借助于传统文化来丰富儒商精神的内涵,通过深入经典、以义取利、明确责任、和谐发展、强化道德等几个方面来对新儒商精神进行重塑,以此来为现代企业进步提供有效的文化动力,同时实现以义取利、以利济世文化格局的形成,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参考文献:

[1]袁张帆.现代儒商企业的伦理审视[D].华侨大学,2006

[2]张英杰.论儒商精神及其当代价值[D].哈尔滨工业大学,2006

[3]王静玉.汲取儒家文化精华,构建中国特色企业文化[D].河北经贸大学,2013

儒家文化与传统文化篇12

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知识分子,希望看到中国的文化可以在世界学术舞台上拥有自己的话语权。中国的传统文化出现了以“新儒家”为代表的一支强有力的文化力量。单纯从“新儒家”的字面上很容易给人一种误解,就是在参与中国文化建设的进程中,因为找不出自己文化的核心力量,不得不去故纸堆里把我们已经批判得体无完肤的孔孟之道又给搬了出来的感觉。这是一部分不做中国传统文化研究和不涉及文化建设层面的中国人所误解的地方。因此,对当代新儒家有一个恰当的、合理的认识和理解是本文论述的目的所在。

一、当代新儒家的基本特征

当代新儒家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中国学术思想发展的又一方向,它融汇了中西思想。它是以人类的精神文明和文化的建设为根本宗旨,用现代的意识和视角来看待传统的儒学和现代文明的需求,从不同的方面对中国当代的文化建设奉献一份力量的思想流派。当代中国新儒家也是在不断的发展和完善自我的。如果说最初当代新儒家是以自觉继承儒家的“道统”,以儒家价值为终极皈依,以儒家为中国文化的本位,在儒家文化本位和主位性的基础上探求回应西方、重建儒学的话,那么现在作为一个文化越来越多元,越来越需要世界对于中国文化有所回应的时代,新儒家的思想也开始有所转变。新儒家们开始更多地以文化的忧患意识和世界的文化观,用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西方文化在中国文化建设中的作用,并以全局的意识来积极地传播中国儒家文化中的有益因素。

二、“新儒学”和“新儒家”的区别

正确理解当代新儒家,就有必要对“新儒学”和“新儒家”做概念性的区分。“‘新儒学’与‘新儒家’相比,前者以批判的理性为方法来裁决真实性与现实性,而后者则以内在体验来裁决真实性与现实性。前者力求在客体性的基础上建立知识,而后者则力求在主体体验的基础上印证价值;前者力求在知识研讨的基础上做出价值判断,也以知识为条件重建逻辑或价值,后者则仅先行肯定价值判断,是否再寻求知识的手段或工具以实现价值理想或目标则因人而异。”可以看出,“新儒学”和“新儒家”虽然在概念的外延上有一定的一致性,但是实质内涵还是有根本性的区别。现代新儒家是可以有不同的学术立场、不同的研究视角、不同的研究方法的不同流派学者的统称,是以人的实践性和价值体验为依据的一群人,也是对当代中国新儒家文化和中国文化建设做出杰出贡献的学者的肯定称谓。而新儒学则是以儒家的知识体系为依据来认识当代文化、挖掘当代文化的价值,其更侧重于对知识的客观性和真实性的理解。

三、当代新儒家的发展历程

当代新儒家思想变化的发展历程是对新儒家概念的最好诠释,通过三代新儒家代表人物的思想分析,可以看出当代新儒家的形成过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新儒家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发展所做出的贡献,也可以看出当代新儒家的精神内涵所在。

1.以文化救亡为己任的第一代新儒家

在中国文化被禁锢、思想被奴役、民族被侵略的年代,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们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五四新文化运动高举“科学”与“民主”的两面旗帜为中国的民族解放和思想解放打开了一扇大门。作为新儒家的开山鼻祖——梁漱溟先生,以民族的文化建设为己任,学习和借鉴西方的哲学为中所用,确立了第一代新儒家的精神特质:受到西方文化冲击时,换位思考本土的儒家文化,从而找出儒家文化的特质,来发展民族文化,弘扬民族文化。同时,现代新儒家也会理性地借鉴西方文化融合中国文化。他们也会用西方的学术思潮来解释传统的儒学,宣扬传统儒学的现代意义,关注现实生活。梁漱溟先生在发展自己的儒学思想时,借鉴了柏格森的生命哲学中对当时西方理性主义思潮批判的思想。虽然两者的哲学都主张从生命的视角解释世界,但是梁漱溟先生更多地是在用柏格森的观点印证、诠释儒学。此时,儒学是“体”,而柏格森的哲学不过是“用”。同时,他也断言“世界未来文化就是中国文化的复兴,有似于希腊文化在近世的复兴那样”。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中西文化的碰撞中,作为中国知识分子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本位精神和中国文化尊严的“维护”之情。

2.以“返本开新”为目的的第二代新儒家

牟宗三作为第二代新儒家的代表,超越了上一代新儒家仅对西方哲学的借鉴意义,更本质地认识到了中国的哲学发展、文化建设的进程已经无法绕开西方文化意识形态的这一特征。不过面对西方哲学的冲击,继续坚持民族文化传统的延续性甚至“主位性”,是现代新儒家从未改变的崇高使命和基本信念。牟宗三继承了熊十力的心性哲学理念,并且借用了康德的哲学体系来融会贯通儒道佛的思想,建立了两层存有论,形成了一个新型的道德形上学体系。牟宗三致力于本体论意义上来建构儒家思想,希望能够形成一个打通中与西、内与外的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他运用西方的哲学体系,为中国文化的根源性和本体性作了充分的论证,为中国哲学向西方的传播,以及与西方文化建立对话的路径,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牟宗三也坚持中国文化的“一本性”立场,阐述了中国古代文化多元体系下的一脉相承。中国文化坚持“一本性”,就预示着对西方文化的吸收借鉴,必须依心性之学内在的“道德主体”加以吸收融会。牟宗三运用“良知自我坎陷”的学说指出知性的形成,必须有良知的坎陷为前提,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解释道德理性的作用,从而达到他的“道德的形上学”本体论表述。其中在解释中国没有科学和民主的时候,他认为中国的现状是“超过”的不能,而不是“不及”的不能。由此可见,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信心和对中国传统文化内圣外王的自信。牟宗三作为这个时期的新儒家的代表,体现了一种浓重的本位文化的信念,不管是对西学的借鉴还是对儒学的肯定,都是一种“返本开新”的意识体现。

3.面向世界的、多元的第三代新儒家

如今现代新儒家的发展基本上是以海外新儒家为主,以成中英、杜维明为代表的新儒家更多开始从世界的、多元的、面向客观世界的立场出发,来思考和重建儒学,更多地符合了当前社会发展的趋势,也体现了儒学回应现代生活的特性。第三代新儒家把儒学传统从极端的传统主义和道德理想主义中摆脱出来,面向客观现实,面向生活实体。

成中英把新儒学从主体世界带向了整体世界,更客观、更理性地对待了传统的儒家文化,不仅使新儒家有更强的生命力,也使新儒家更接近客观的现实生活,也更有利于新儒家思想的传播。他的本体学是整体本体、过程本体,严格的说是具有一定的方向性的过程本体。“所谓本体,是整体的一个函数,所谓方法论,是另外一种函数。……我提的本体是一个整体化得观点。……因为人就是一个整体,人就是一个本体。也可以说宇宙就是个本体。因为他是一个完整的存在。”他用西方诠释学的观点来构建自己的本体论。他对现代新儒家重建儒学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首先,儒学的重建必须是一个文化多元化的基础上进行的,不必把儒学定为至高无尚的地位;其次,新儒家要正面面现代生活中个体的人性需要这些问题,而不能只关注内心;最后,新儒家不能脱离现代社会生活这个实体,不能脱离现实的结构和文明状态来讲儒学,要肩负起解决社会的、精神的现实文化问题的责任。

杜维明作为另外一个代表人物,他的观点更接近于创立一个文明对话的平台,让儒学可以有机会接触世界,被世界了解。杜维明从人学的立场出发,虽然也关注个人的心性问题,但与前人区别的是他不再强调儒家心性学的本位性和本体性,而是提供一种人文关怀的视角来让人更好地认识自己和世界。通过强调人的立场来突出儒学的精神性价值,这也带给儒学一个新的启示。这一代的海外新儒家的特点是本身对传统儒学的了解深入透彻,海外的经历又使得他们对西方的哲学观点也有深层的理解,这样就使得他们可以立足于一种世界文化的视野来对待思考传统儒学的复兴问题。

通过对三代新儒家代表人物的分析,可以看出当代新儒家在中国文化发展的过程中体现出来的价值。他们更多的以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为根基来学习和借鉴西方的文化。无论他们的观点、表述,甚至本体论等等有多么的不一致,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想要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中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都想要确立中国本土文化的意识。因此,对于儒家“道统”文化的自觉继承,以及对西方文化的回应和儒学重建目标的一致性是新儒家共同的本质特征。

四、当代新儒家的积极意义

通过对新儒家本质特征的了解,我们也可以意识到新儒家对于中国文化建设的积极意义。首先,它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吸收借鉴西方文化的基础上,发展了中国哲学的本体论思想。其次,现代新儒家的忧患意识和清醒的批判精神,带给中国和世界的警示作用都凸显了儒学的人本优势。最后,新儒家对人生的终极关怀,对现代自我意识丧失和道德沦丧的时代,带来了文化的新指向,也带来了文明建设的新途径。总之,对于当代新儒家的正确理解和认识,不仅对于新儒家的发展有积极的意义,也对于中国文化的建设提供了有效的路径。

参考文献:

[1]陈鹏.现代新儒学研究[M].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2]宋志明.现代新儒学的走向[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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